她太清楚自己这个哥哥了。虽然金南一直都说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反而秦若萱、自己这些人都是妖孽般的存在。可是哥哥哪里知道，在若萱姐和自己心里，他才是那个最最妖孽的家伙。
    谁又能随口编了一个弥天大谎后，又将这个弥天大谎变成了现实存在？
    谁又能于悄无声息间组建了庞大到开始无处不在的暗卫暗网？
    谁又能徒手抓住子弹？
    难怪哥哥在那些暗卫眼里，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或许以后哥哥真的可能成为人间的神吧。”顾惜摇了摇头，将这个似乎有些荒谬的想法排出脑海。
    “那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让香江的地下势力，知道金公馆的规矩。香江，就是金公馆势力笼罩的第一块基地。”顾惜的眼睛里散发出异常明亮的光芒。
    虽然没有哥哥那样神速般的进步，但是顾惜还是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提升。尤其是在经历星河灿烂之后，似乎自己身体里的某道枷锁被打开了一般，这一天的进境居然能够抵得上往日里一周的进境。
    最起码，再要是遇到当日的那个武道好手，顾惜相信也就是一刀之间的事，绝不会再像当日那样动手好多回合才分出了高下。
    “嗯，那个家伙也是一把好手，要不要尝试着拉入暗卫组织？”顾惜开始琢磨起来，许久才叹了口气：“算了，还是随缘吧。以后，暗卫的第一铁律就是绝不将吸纳任何的外人。否则，暗卫将不再是暗卫。”
    “好好地叹什么气？”却是回过神来的金南笑着问了一句。
    顾惜将刚才所想的事讲了一下：“所以，这条规矩就是暗卫以后的第一铁律。”
    “嗯，不错。”金南赞叹了一声：“你能想到这一层，确实是进步了很多。纵观历史，有多少的势力、组织，最终都不是败在外部的敌人身上，而是倒在了混入组织内部的那些蛀虫身上。暗卫组织，仿效的都是锦衣卫的组织模式。即便是遍布天涯海角，却也没有几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暗网才是暗卫绝对忠诚的有力保障。
    金南在心里暗自喟叹了一声。
    只是这些话却只能永远地深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即使是对着若萱和顾惜，却也不能说出口。
    金南绝不愿意用这些事来验证人性，那样就实在是太残忍了。无论是对自己、对自己所爱的人和深爱自己的人，那都是深深地残忍。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金南脑海中忽然闪过诗仙的经典描述：“这就是暗卫以后的行动风格了。 ”
    即使是满世界都知道暗卫出手了，可是却不会有任何的证据残留。
    “看来小艾将后世那些清道夫的技能传授给暗卫，可是很有远见啊。”金南脑海中对小艾暗自赞叹了一声。
    “切-----这还不是毛毛雨吗？”小艾眼神间满是激动，脸上却充满了不屑。
    不知不觉间，小艾已经越来越具有人的灵性了。
    “看来这紫气绝对能开发人的神识，也就是藏密中的阿赖耶识。因此小艾才能跨越非人和人的灵性这一关隘。”金南心里暗自琢磨：“自己现在的思维，或许也是向着阿赖耶识进化。据说这是生命的种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难道自己以后真能达到如来这个究竟的层次？”
    记得有本神书里曾经讲到：
    “悟道方知天命；修行务取真经。一生一死一枯荣，皆有因缘注定。
    所谓真经，就是能够达到寂空涅盘的究竟法门。可悟不可修。修为成佛，在求。悟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觉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恶果者有信无证，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灭。不昧因果者无住而住。无欲无不欲。 无戒无不戒。如是涅盘。
    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
    如来是佛教修行的最高境界，金南深深地怀疑自己现在的思维正在朝着阿赖耶识进化。
    难道自己这个经过小艾手术的身躯、量身定制的训练手段、再加上这神奇的紫气，凑巧使自己踏上了生命的进化旅程不成？
    昨天那满身的臭鸡蛋污垢，类似于肉体淬炼的结果；而自己的思维感知能力，则类似于神识修炼的结果。
    这妥妥就是前世网文小说中的修炼者的模式，肉体和精神同步修炼啊。
    难道自己会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修炼有成的修炼者？
    金南缓缓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记得徐杰这个便宜舅爷曾经说过，洪会总部那个紫尘的女子，潜修八卦掌居然到了不觉避险的境界。估计像这样古老的传承中，虽然不会很多，但是绝对有修炼者存在的。既然有修炼者存在，那就必然会有那杰出的人物，多少会修炼出一些成就的。”
    古老的传承，龙国的洪会算一个，布达拉那里会有些，欧洲那里似乎也有一些。甚至于那些经久不衰的势力，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一些。
    毕竟只有这些势力，才能在暗处影响着世界格局。
    金南将自己的想法跟顾惜说了一下，最后正色说道：“目前这些还只是我的推测，不过万事小心就不会有大错。以后你的暗卫行事，一定要记得先将当地的古老势力探查清楚才好。宁可延迟计划也不可冒进。”
    顾惜虽然震撼于金南的话，对他说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是牢牢地记在心上。毕竟，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这个哥哥可是个妖孽，而且视野非常卓然。既然有此猜测，那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哥哥的判断可从来就没有出错过的。
    金南要是知道顾惜内心的想法，估计得大大吐槽：“以前判断的都是历史的记载，当然是非常准确的了。现在这些可都是些绝不会记载到历史上的东西，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不过也许是看到了顾惜脸上的凝重，金南忽然展颜一笑：“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就是有些修行者又如何？哥哥我可也不是吃素的，修行者可也不见得就不怕子弹，而哥哥我现在可是个抓子弹的强者了。”
    顾惜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