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凡没工夫扯皮，直接略过这个话题：“认不认识？”
老板娘摇摇头：“第一次见。”
温凡皱了皱眉：“长什么样？”
“嗯。。。大晚上戴着墨镜，戴着口罩看不清。”老板娘沉吟说道：“不过他皮肤很差，感觉像是被火烧过，或者是被腐蚀过。”
温凡见没什么有用的信息，扭头就走，想出门跟上去看看那人到底要整什么幺蛾子。
“小凡！”老板娘喊住温凡：“你还没付钱！”
温凡听到了，但是没工夫再留下了扫码付钱，回了声：“下次一起结！”
老板娘摇摇头，顺手点了根烟，看着温凡远去的背影重新坐回老板椅。
温凡离开便利店后顺手戴上眼镜，朝可疑男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不是我家的方向吗？”温凡眯着眼嘀咕道。
空旷的大街上，昏暗的路灯忽明忽暗，温凡心中却没什么恐惧情绪，他在这块生活了好几年，早就习惯了这块地方的空旷。
其实他也挺喜欢这地方的，根据自己多年来的经验，人越多的地方自己就越倒霉，人越少就越安全，自从之前的老房子被地震震塌后，这也是自己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原因之一。
在即将到达自己公寓所在的地址之时，一道人影突然从拐角处走出。
“咳咳，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破锣般的声音响起，就好像这人肺部已经千疮百孔，声音在胸腔内回传了数百遍后才从嗓子眼艰难吐出。
温凡推了推眼镜，和此人保持一个较安全的距离。
“没事，我溜达。”温凡把常用的理由拿出来。
可疑男子呼吸加重了一些，从兜里掏出刚买的烟，单手不熟练地往嘴里塞，却忘记了自己戴着口罩。
摘下口罩后咬住烟嘴，摸了摸兜，却发现忘记了买打火机，于是将烟塞回烟盒，拉上口罩后对温凡道：“你先走。”
温凡看到口罩下的脸，彻底放下了心，不是刘羽，刘羽皮肤虽然很老，皱纹很多，但还不至于像这人一样嘴唇都烂掉，漏出牙龈。
“真特么丑啊。”温凡心中暗道，不过表面还是平静道：“我突然不想溜达了，你先走。”
男子默默看着温凡，似乎很无语。
“神经病。”说罢也不管温凡，换了个方向离开。
温凡见男子逐渐走远，也打算回自己家，不过多年来的警惕心还是让他决定保险一点。
掏了掏兜，拿出战斗力监测器，戴在头上朝男子的背影看去。
战斗力：1584.
“我操！”
温凡忍不住爆了声粗口，男子听见声音转头望来，温凡提前一步溜进拐角，背靠墙壁，不敢发出声音。
听到脚步声再次远离，温凡才摘下检测器，扶稳眼镜，心思电转：“妈的，绝对就是刘羽！”
“刘羽战斗力原本就900多，短短几天能到1500多，说不定就是秘钥的功劳！”
“林老说过，沐城只有一个红袍，就是干爷，干爷1800多的战斗力，他居然也了有1500多，绝对也是红袍水平了。”
“干爷不是说秘钥即使破解也要一个多月吗？怎么可能这么快？”
“最关键的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温凡不再犹豫，拿出手机，平复心情后拨通了左怀璧的电话。
漫长的等待后，左怀璧接通了电话：“喂，小凡啊？什么事？”
“小凡？小凡？”
“打错了吗？”
接着电话就被挂断。
不是温凡不想说话，而是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张脸，即使隔着墨镜也能感受到后面灼灼的目光，让自己无法开口。
“大。。。大哥，您咋又回来了。”温凡眼皮狂跳。
刘羽深深呼吸一口，缓缓道：“我溜达。”
“刚刚，跟谁打电话呢？他叫你小凡？”
温凡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心中狂骂：“操！这他妈怎么跟赵娟找我那晚上一个样。”
不过表面还是强行镇定：“跟我家里人打电话，报个平安。”
刘羽墨镜下的眼微眯：“你跟我一个朋友名字一样，真巧。”
“是吗，哈哈，真巧。”温凡皮笑肉不笑，心中大骂：“谁特么跟你是朋友。”
不过温凡对克拉克眼镜还是很有自信的，只要自己死咬自己不是温凡，那刘羽就绝对不可能把现在的自己和刘羽印象里的温凡联想到一起。
克拉克眼镜的能力似乎是概念级的能力，这也是温凡尝试许多次后得出的结论，不仅仅是改变样貌这么简单，而是将自己的形象在他人眼中完全颠覆。
这段时间的测试，温凡甚至觉得克拉克眼镜的品质低了，毕竟概念能力没有弱的。
就好像你有一个朋友，即使他变装，戴面具，甚至是变性了你也能从蛛丝马迹中联想到这个人很像你的朋友，有了猜测就会从更多细节中逐步发现，原来ta就是你的朋友。
但是戴上克拉克眼镜之后，你的朋友就变成了大猩猩，即使你再怎么联想，再怎么说大猩猩和你朋友长得像，你心底里也明白，这个大猩猩不可能是你的朋友。
所以自己只要没有当场被摘掉眼镜，他就不担心刘羽把自己和温凡联系到一块。
话虽这么说，温凡还是做好了随时撕开包在身上应激传送卷轴的准备。
刘羽静静看了温凡一会，似乎想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抬起仅剩的右臂，拍了拍温凡的肩膀：“认错人了，再见。”
这次刘羽是真走了，不过径直走向了温凡公寓所在的大楼。
温凡站在原地，看着刘羽也不使用法术，坐电梯直达自己所在的11楼，楼道里的声控灯也随着刘羽的脚步亮起。不知道刘羽做了什么，门锁没有拦住他。房间内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扯了扯领口，温凡大口喘气：“果然，冲我来的。”
不过没两分钟，房间灯就灭了，声控灯再次亮起，不一会刘羽就走了出来，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被人盯上，随意找了个方向离开。
“什么意思？”温凡感到莫名其妙：“去我家查水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