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这活儿是不是太顺了?
作者:万朽不凡   开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最新章节     
    在众人的喝彩叫好声中,献舞的柳恩怜退居幕后,而快活林的鸨母则是满脸堆着笑走上了台。
    “今儿晚诸位贵客能够来咱快活林是咱的福气。”那风韵犹存的鸨母捂嘴一笑,“也让各位爷看到咱家恩怜了,从各位爷的叫好声中咱也清楚,你们都稀罕着呢。”
    “可咱家恩怜就这么一个,能在今夜得到她的,惟有不吝重金的贵客。”鸨母笑眯眯地扫视众人,“咱家恩怜,可还是正儿八经的良家身呢!”
    鸨母这句话让场面再度沸腾,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在雅间内开始叫价。
    “爷出四百两!这小娘子今夜归我!”
    “四百两的穷酸子叫嚷什么?爷出八百两!”
    “一千两!”
    一声又一声的叫价将今晚快活林这间风月之地的氛围炒热至最高.潮。
    “真他娘的舍得,一千两。”左迁平听着外边仍在不停的喊价,转头望向一旁面色有些着急的穆尽孝,“三哥,瞧你那心急火燎的,你该不会真看上那柳恩怜了吧?”
    “你三哥我这会,是真有点动心。”穆尽孝面露急色,“来这快活林玩过多少回了,我可是头一回遇到这等姿容的女子。”
    “你别糊涂。”于尚文皱着眉,“现在都喊到三千两了,就一青楼女子,哪值这钱?”
    于尚文说得不错,在几人交谈的时间里,其他的快活林客人已经将柳恩怜的价格喊到了三千两了。这个价格在青楼莫说让人陪客,哪怕是帮一名伶赎身也是够了。
    “三千两而已,我穆家拿不出来?”被于尚文接连劝阻,反倒激起了穆尽孝的逆反心理,“我穆家再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当今皇上的母族!”说着,他撇撇嘴,“若真要细究起来,当今陛下还要叫我一声表哥。”
    于尚文听后,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尽孝,慎言!”
    “哼!”穆尽孝哼哧一声,随后站在雅间窗廊前,大喝一声:“本公子出价一万两!”
    “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从周围响起,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天字三号雅间。刚刚还只是喊价到三千两,这转眼间就翻了三倍,所有人不由得都对喊价的穆尽孝好奇起来。
    那在台上的鸨母更是激动的满脸通红,“穆家公子不愧为勋贵之家!开口万两,可否还有老爷继续加价?”
    “你真是!”于尚文放下手中酒杯,指了指穆尽孝,急道:“为了个青楼女子竟然要花出万两白银!你知不知道你干得这等蠢事明儿一早就会传遍京城?”于尚文这话还有另一重意思,穆尽孝怎么也是镇关侯的儿子,在这等场所大肆花费传出去自然是不好听的,万一被有心人再设计一番,说不定还会连累他整个穆家。
    “文哥儿,说过了,说过了。”相较于于尚文的着急,左迁平倒显得很是随意,“顶多明儿京城传出三哥与那柳恩怜的风流佳话。”
    “迁平说的不错。”穆尽孝给自己倒了杯酒,脸上尽显得意之色,“我是当今圣上表哥,谁又能把我怎么样?”
    “两个傻帽。”于尚文心中暗骂一句,突然有些后悔今夜与他们两人来这快活林了。
    “天字一号间慕大公子出价一万六千两!”鸨母那激动的有些发颤的声音再度响起,原来是天字一号雅间一位姓慕的少年叫出了比穆尽孝更高的价码。
    “天字一号间?”左迁平愣了会儿,稍作思索,“能在快活林天字一号雅间留位的,又姓慕。看来除了幕孝仁外,没别人了。”
    “草他姥姥......”
    穆尽孝脸色一黑,眼中暗含着怒意。慕家与他穆家本来就不对付,自家老爹之所以遭受大半年的牢狱之灾,其罪魁祸首就是慕谦那老头子。而他们这些二代子弟,平时选择交友结伴自然是要将父辈的关秀作为重要考量的。以幕孝仁为首的那个所谓宣京四少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们四人之所以是形影不离的狐朋狗友,其关键因素还是在于他们父辈之间坚实的政治同盟关系。
    “幕孝仁这狗日的,还敢跟我抢?”穆尽孝只觉怒气上涌,走到窗廊前就吼了出来:“我出两万两!”若先前穆尽孝是急色上头才喊出的一万两,那么此刻喊出两万两的高价就多少有些与幕孝仁置气的意思了。
    在穆尽孝眼中,这次喊价不仅关于今夜他的幸福,还事关他穆家的脸面。他自然不愿被幕孝仁给比下去。
    可还不待穆尽孝得意多久,天字一号雅间便再次传出了叫价声,“两万三千两!”
    穆尽孝咬牙回击,“两万八千!”
    天字一号雅间紧跟其后,再度喊价:“三万两!”
    穆尽孝青筋暴起,显然是被对方的挑衅给激的上了头,当即怒吼:“四万!”
    先是一阵沉寂,随即整个快活林再度爆发出阵阵激动的叫好与喝彩!
    今夜他们可是看了出大热闹,两位京城显贵子弟竟然为了一青楼名伶争风吃醋,而且还喊出了四万两的高价。
    “穆家公子出价四万两!”鸨母激动地浑身战栗起来,她扫视着全场,继续煽风点火,“可还有贵客再度出价?”
    回应她的只有满场的嘈杂之声,足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她见还没有人再喊价,不得不宣布最终的结果,“既已无人再叫价,那么恩怜今夜的恩客,便是天字三号雅间的穆家公子了!”
    “好!”
    “真他奶奶的刺激!四万两!”
    “他娘的,就算镶金了也不值这个价呀!”
    “你懂个屁,人是皇亲国戚,这点钱对人来说不是个事儿!”
    “咱呀,今晚也算看了回儿大热闹喽!”
    此类议论之声在快活林四处响起,尽管能来这快活林消费的都是不缺钱的主儿,但花四万两睡个娘们,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过奢侈和赔本了,所以对于穆尽孝这种行为,他们叫好归叫好,心里则都会骂上一句败家子。
    “这才是真正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听着一众叫好声,穆尽孝脸上浮起了得意之色。
    “哟?三哥今晚儿还拽文了?”左迁平哈哈一笑。
    “拽个屁。”穆尽孝笑骂道:“这是前几日从藏春楼流传出来的藏春赠妓诗。一傻帽穷酸没钱付嫖zi,做的首抵债诗!”说着,他又笑了一声,“不过你还真别说,写的还真他娘不错!”
    “花四万睡个娘们,你等着挨你家老爷子揍吧!”于尚文有些无语地站起身来,“我就不耽搁你自个的好事了。”说完,于尚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雅间,显然是被穆尽孝今晚的行为给气着了。
    “诶!”穆尽孝阴着脸指了指于尚文离开的方向,骂道:“他他娘的专挑老子爽的时候添堵!”
    “文哥是没吃着肉,心里添堵呢。”左迁平站起身拍了拍穆尽孝的肩膀,“不过文哥儿有句话说得好,咱们做哥们的不能耽误你的好事。”左迁平朝着雅间门外走来的鸨母努了努嘴,“三哥,你就好生享受吧!”说着,他又凑到穆尽孝耳边坏笑一声,“明儿个告诉我,四万的娘们下面是啥样的!”
    “操!”穆尽孝轻轻踹了左迁平一脚,“赶紧滚!”
    “哈哈哈!”左迁平大笑三声,在于尚文后脚就离开了。
    整个雅间此时正剩下了穆尽孝一人,而那门外的鸨母这时也笑眯眯地走了进来,“穆公子今晚正是豪气!”她搓了搓手,笑呵呵的问道:“您看,您是交现银呢,还是记您账上?”
    “记账!谁他娘出门带四万两现银呐?”穆尽孝大手一挥,道:“赶明儿你让人上我穆府,爷亲自给你点钱。”
    “好嘞!”鸨母那叫一个高兴,堆着笑脸凑到穆尽孝身旁,“咱们恩怜呐,已经在外边候着了。”
    “哦?”穆尽孝听后心中一片火热,“赶快让她进来。”
    “咯吱”一声,雅间的房门被打开,穿着一身白裙,面戴轻纱的清丽女子走了进来,朝着穆尽孝福身行礼,“奴家恩怜,见过穆公子。”
    看着眼前佳人窈窕的身段,穆尽孝只觉浑身燥热,摆着手就把鸨母赶出了房间。
    “来,把那面纱给爷摘了!”穆尽孝一把抱起佳人的柔软娇躯,咽了口唾沫。
    “是!”被他抱在怀中的柳恩怜羞怯怯地摘下了面纱,一张美艳的不可方物的俏脸映入了穆尽孝的眼帘。
    “好一个出水芙蓉的美人!”穆尽孝哈哈大笑,迫不及待的抱起柳恩怜就往雅间内侧的床榻走去。
    ......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躺在床上的穆尽孝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他摸着身边佳人滑腻的娇躯,念念不舍的下床,想要喝杯酒庆祝庆祝。
    可当他下榻时,眼睛无意瞥了一眼床榻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给爷起来!”穆尽孝阴着脸一把拽起床上的柳恩怜,指了指湿漉的榻子,“他姥姥的,不说你是良家处子身吗?”
    “啊!”柳恩怜惊呼一声,脸色忽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公子,奴家......奴家......”
    “他娘的,耍到老子头上了!”穆尽孝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若不是他瞥了眼床榻,只怕还真以为眼前女子是所谓的良家处子身了。
    原来,那床榻除了些许运动痕迹外,并没有发现殷红的血渍,因此穆尽孝觉着自个被耍大发了。这才是突然变脸的原因。
    “操你娘的!”穆尽孝越想越气,抓着柳恩怜的头发朝着地面猛然一甩,完全不顾柳恩怜的求饶惊呼之声。
    “咚!”的一声响起,穆尽孝坐在床上阴着脸骂道:“操你娘的!赶紧把那贱鸨子给爷叫过来!”
    见趴在地上的人没反应,穆尽孝怒吼一声:“你他娘没听见吗?”
    可依旧没有人回应他,穆尽孝猛地转头看去,柳恩怜头朝下的地面处竟然流出了汩汩鲜血......
    穆尽孝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慌了神,拽着地上的柳恩怜,转了个身,那原本姿容绝丽的脸上满是惊恐,额头处还不停地往外冒血,那双瞪大的瞳孔已经毫无生机......
    “操!”
    穆尽孝身子一抖,整个人吓软了。
    “不行!不行!”穆尽孝哆嗦着站起身,“我得走!”
    短暂的犹豫后,他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物,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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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穆尽孝离开后不久,两个身穿粗服的男子来到了雅间门前,看着虚掩着的房门,两人脸上都有些不解。
    “我瞅瞅!”其中一个男子将眼睛凑到门缝处,瞬间瞪大了瞳孔,一把将房门推开了。
    “你他娘动静小点!”他边上的同伙见此低声喝骂一声,但当他瞧见屋内那香艳女尸后,也傻眼了,“咋死了?”
    “操,收了杀人的钱,结果人自个先死了?”同伙瘪着嘴骂道:“这活儿,是不是有点太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