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悦：“犯罪分子改造了那么多年，依然没有改变他们的品质出来了，继续犯案。”
    吴亦飞：“一个人的成长路上少不了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为什么有的人很优秀，为什么有的人却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呢？”
    捂嘴、掐颈，用绳勒脖子。完事后牛得兵把她背上楼。
    没想到，她儿子在家睡着。儿子平常住校，因为生病才回家。
    既然赶上了，别怨咱们手黑，也一并处理了。
    后来，翻箱倒柜找东西，那次还真发财，二十几万哩，还有金条和金戒指及一些债券。
    完事后，处理现场。
    自己让牛得兵找出一瓶名酒，一边顺着楼梯往下退，一边往脚下撤酒，还用蘸酒的手揩抹楼梯扶手和箱柜。
    退到房间总门口，只保留一小块地方，其余地方都用酒抹过。这期间牛得兵要小便，让他接在啤酒瓶子里。不用那家人家的厕所。
    终于等到天明了，两人从房间跳出来，走到公路上。自己让牛得兵把装在瓶子里的小便也拿上，走出很远地方，丢进水沟。
    然后搭头班车到梅州，打了辆出租到广州，又换了辆出租到福建漳州机场。
    一路频频换车，一路讲普通话，是防止万一事发后，出租车司机无法提供自己的最终来路与去路。
    到了福建分赃后，再把钱变成定活两便存单，把债券烧了。自己到福建火车站，调一张头一天广州到的火车票。
    记得自己挺着急地对检票员讲，票子掉了，不好报销。
    剪票员真的在票箱里找到一张。往后，自己凭着它多次抵挡风吹雨打……从没失过手啊！
    哥们儿背叛，流水落花，大势去矣。
    吴志自以为是条汉子，抓进来后一直不开口，但架不住人赃俱在——警方从牛得兵家起获抢劫孙艳琴家的赃物，果真没有老大崔泯柜的旨意，东西还没动呢！
    从这点上也可看出牛得兵的仗义和忠心——又有牛得兵和崔泯柜的过硬口供，交待只是迟早的事。
    半夜12点，吴志吐口了。要说他也有点冤，从小孤儿，没有亲人，结婚后来福建打工，仗着会点三脚猫的武功，给公司看门保镖做粗活，按月挣有限的钱。
    结识牛得兵，把牛得兵当做亲人，牛得兵让他做什么，他不问对错，言听计从。
    牛得兵让他去柏树路杀人越货，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去了、杀人、抢了……随后没事人一样等着分自己那份“按劳所得”。
    赵队长拿着牛得兵的条子去找他，他还以为“分红”哩，兴冲冲跟上走，跟进了公安局，还没明白前前后后，已经坐在被告席上了。
    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外地人，来到大城市，真是“跟着好人学好人，跟上巫婆学跳神”——这类人的命运几乎掌握在交结的朋友手中。
    再审牛得兵。
    腾江龙副局长把个牛得兵研究透了。
    这是一个两面性的人。
    牛得兵是牛家的长兄，父母早亡，长兄为父。他对两个弟弟极有爱心，家里房子一分三，自己住最差的那间。
    成家后弟弟每月交200元钱给他老婆，他老婆做一大家的饭，从不讲钱少。他说这一票搞到的钱，打算给弟弟开公司做资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