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换了一种问法：“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喜欢我吗？”
    付心灵沉默地盯着他，没说话。
    傅砚辞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酸涩，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今天喝醉了，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走了。”
    付心灵拦住她：“不许走。”
    傅砚辞把身上的付心灵抱到一边，默默起身。
    付心灵抓住他的衣角，满脸纠结：“你干嘛呀？”
    “你是跨性别吗？”
    傅砚辞摇了摇头。
    “那你那么激动干嘛？”付心灵不懂了。
    怎么问了几个问题就走人了，她可是她的抱枕！
    “马上就是了。”
    “啊？”
    “我马上就是了……”
    ……
    信息量太大，付心灵都懵了。
    她把傅砚辞扯回来，按在床上。
    “你不是女生？”
    傅砚辞避开她的眼神，看着天花板点了点头。
    她一定觉得他很恶心吧，不然怎么会思考了这么久。
    付心灵无措地挠了挠头：“原来你之前没开玩笑啊。”
    傅砚辞静静开口：“我从不开玩笑。”
    看着陷入悲痛氛围的傅砚辞，付心灵叹了口气：“你别这样。”
    “我知道你为难，给我几个月时间，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傅砚辞看着她的眼睛。
    做个手术而已，没什么太大关系的，到时候女人有的东西他都有了，那她也不会排斥他了。
    “不用啊。”付心灵开口。
    傅砚辞眼里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她只喜欢女生，她不喜欢男生，也不喜欢跨性别。
    他握着的手紧了紧，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就把她永远……
    “你这样也挺好的。”
    傅砚辞一愣：“真的吗？”
    “真的啊。”付心灵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傅砚辞开始装可怜：“可是我喜欢你，我不想只跟你做朋友。”
    “那你就喜欢啊，我也不想和你只做朋友。”
    她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她看他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可是你刚刚说你只喜欢女生……”
    “没有，我那是怕你多想呢，我只喜欢你。”付心灵安慰他。
    她本来还很震惊呢，可是看他那委屈的样子还是先哄哄他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傅砚辞的脸上抑制不住的开心，他挑了挑眉：“说开了就行了，我走了。”
    付心灵抬起脑袋：“你又去哪儿啊？”
    傅砚辞开口：“回我房间。”
    付心灵皱着眉，一脸控诉地看着他：“为什么？”
    傅砚辞哽了一下：“我是男人，跟你睡一起不太好。”
    他真的很佩服她的接受速度。
    ……
    “你之前也是男人啊，你怎么没感觉跟我睡一起不好呢？”
    付心灵知道他是男人之后，对他越发好奇起来。
    “我就说你的喉结怎么那么明显呢，我怕你生气一直没敢问。”
    她轻轻按着傅砚辞的喉结。
    傅砚辞感觉她摸的地方痒痒的，他抓住她的手。
    付心灵终于不玩他的喉结了，又开始在他身上乱摸。
    傅砚辞感觉全身都在发热。
    “睡觉吧，你不是困了吗？”
    付心灵有些不爽：“傅砚辞，你以前说要撕烂我的嘴！”
    她开始翻旧账。
    “对不起，那你撕烂我的嘴好了。”傅砚辞道歉道得非常熟练。
    他抓着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
    付心灵看着床上的傅砚辞愈发得意起来，没想到傅砚辞还有这么可怜的一面。
    她以后要狠狠欺负他！
    就在付心灵准备开始自己的复仇大计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付心灵皱了皱眉：“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
    ……
    付心灵打开门：“哥哥，什么事啊？”
    傅砚深挑了挑眉：“什么事？你和谁在一起。”
    “我一个人啊。”付心灵装傻。
    “让傅砚辞出来。”傅砚深开口。
    付心灵有些不情愿：“为什么？”
    她不想让她的大抱枕离开。
    傅砚深沉默了一会儿：“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要跟他保持距离。”
    门突然被抵住：“跟谁保持距离呢？”
    傅砚辞挡住傅砚深的视线，冷冷看着他：“别守在门口，她要睡觉了。”
    他摸了摸付心灵的脑袋，顺带还把门轻轻关上了。
    付心灵看着房门一脸懵逼。
    门外还在争吵。
    “你总来找她干嘛？”傅砚辞的声音有些不耐。
    他本来就是要走的，被他这么一吵他突然就不想走了。
    “你不来她这我也不会来找你。”傅砚深淡淡开口。
    他妈怕傅砚辞对她发脾气，所以就让他来当炮灰。
    “傅砚深，你管得越来越宽了。”
    “是你过于越界了。”
    “可是她说她喜欢我抱着她。”傅砚辞有些得意。
    ……
    傅砚深沉默地看着他，没说话。
    “砰——”
    傅砚辞的房门被他关上了。
    傅砚深想着傅砚辞刚刚那春风得意的样子，他应该是和她说清楚了吧。
    怪不得那么一副恶心样……
    他还不如他以前那个丧尸样呢，脸色苍白，时不时砸东西，那时候的他至少有个人样。
    傅砚深继续在楼道里走着，傅夫人赶紧把他拉到一旁：“怎么样，出来了吧？”
    傅砚深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心灵能不能接受男孩的啊，还是小砚去国外做手术。”
    傅砚深无语：“妈，我怎么知道啊？”
    傅夫人有些焦急：“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往门缝那一趴，不是什么都明白了吗？”
    傅砚深：……
    他妈真把他当间谍了是吧！
    沈知意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事情。
    院长妈妈才离开几个小时，她就开始想她了。
    因为最近哭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她的眼睛有些胀疼。
    她欺负付心灵确实没有很过啊，她对她做过最过分的事情就把把她的头按在水里。
    可是她有分寸的，她又不会真的让她淹死。
    沈知意咬了咬唇，付心灵一定要这样吗？她一定要把她逼到绝路才甘心吗？
    沈知意抹了抹眼泪，她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多吗？
    傅夫人对她只能说是礼貌，傅家其他人根本就不理会她，她都这样了，付心灵为什么还要欺负她。
    她不断抽噎着，就因为她小时候的那些恶作剧，付心灵就要让她失去梦里的一切吗？
    她昨天去找了叶诺，叶诺一看见她就狠狠咒骂着付心灵。
    叶诺的表情太可怕了，她明明就和叶诺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