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诺喊完就一步冲过来，搂住慕晚柠，眼睛还望她的大v领里瞄了瞄，“啧啧，荒废了两三年，料还是那么足，平时怎么藏起来的？嗯？”
    “啧啧，这双腿就够我玩一年。”景楚推了推眼镜框，感叹了一句。
    “终于开窍了，不再穿得跟死了男人一样了？”霍思思喝了口酒道。
    慕晚柠的脸色一滞。
    黎诺见她的表情不对，赶紧开口，“呸呸呸，以前晚柠就是懒得捯饬自己。”
    “怎么？云霆那德行，诅咒他两句你还不愿意？”霍思思又问。
    云霆爱死不死，跟她什么关系？黎诺拍了拍手，“为了庆祝我的女神重回人间，今晚放肆喝，我请客！”
    酒过三巡，霍思思也搂着慕晚柠的肩膀，“晚柠，我之前不在金城，不知道错过了什么，但我听说，你追云霆都闹到跳楼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像电视剧里的那样，重生了，或者……你跟我说你现在是借尸还魂，我都信，只要你说，我就信。”
    慕晚柠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堂堂金牌律师，别这么迷信，我就是想换一种方式跟云霆相处。”
    霍思思打了个酒嗝，“得，还是那个慕晚柠。这他妈要是重生了或者换个人，不得第一时间一脚把云霆踹开？”
    慕晚柠捏着手里的酒杯，“我大概也不会爱上别人了，跟谁在一起，都是貌合神离，还不如找一个看着顺眼的，说不定，他能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呢。”
    霍思思已经醉了，没太明白慕晚的意思，只是笑着说，“你说反了，你不想离开云霆，你就得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黎诺看着慕晚柠，霍思思不懂，但是她懂，曾经的刻骨铭心，想要放下谈何容易，她抬手挥了挥手，“咱们姐们今天喝酒，不提那些扫兴的男人，来来来，接着喝，别给我省钱。”
    慕晚柠本来没醉，但架不住黎诺一直灌酒，她最后的印象就是黎诺实在没什么劝酒词了，于是从1岁开始祝她生日快乐。
    等她祝到她19岁生日的时候，她的脑袋里就剩下大片的空白，随后就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她像是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梦境之中，反反复复地梦到19岁的那一天，她在大学的校园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等她从梦里醒来，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抬起手，轻轻碰触他的脸，眼底神色温柔，带着缱绻和眷恋。
    但在目光落在他脸颊的伤口上的时候，所有的温柔戛然而止。
    慕晚柠收回手，抬手揉了揉眉心，意识回笼，人也彻底清醒了，“你怎么出院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但这是盛世雅园，显然云霆不应该在这。
    慕晚柠神色的转变都落进云霆的眼里，他更确认自己的猜测，她如今的转变，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把戏。
    “你又不是我的主治，难道我出院还要你签字同意？”云霆毫不掩饰脸色的不耐烦，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几天不在家，瞧瞧你把这里搞成了什么样子？”
    慕晚柠还穿着昨晚的衣服，于是起身下床，去衣柜里一边拿家居服，一边随口道，“两个月前你说离婚，之后就一直没回过家，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就重新简单装修了下。”她说着转过身，抱着家居服靠在衣柜上，“深色系的装修冷清又有些压抑，现在换成了暖色调，我觉得温馨一些。”
    “呵。”云霆冷笑一声，“瞧你这语气，活脱脱的一个怨妇。怎么，就因为我不回家，所以把我的衣服也都扔了？”
    因为不想被人发现，所以他特意挑了凌晨的时间，让韩霖接他出院。
    好不容易可以换掉难看的病服，却发现衣柜里他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她真是时时刻刻都能给他大惊喜！
    慕晚柠把衣柜的门重新打开，指着里面一半的衣服道，“那些衣服的款式旧了，已经帮你换了一批新的衣服。”
    云霆当然看见了衣柜里这些新买的男士的衣服，他拧起眉头，“所以你打算以后让我穿这种衣服？”
    慕晚柠转头看了看衣柜里的衣服，一脸无辜，“t恤怎么了？你以前都是衬衫西裤，总是显得没什么活力，我觉得t恤牛仔或者运动一点的搭配，可以显得你年轻些。”
    “年轻？”云霆怒极反笑，“我才27，就嫌我老了？你怎么不去找个大学生呢？又嫩又年轻，身体也好，也不用缠着我了不是？”
    慕晚看着他的脸，有些失神，27确实不老，但有些人却连27岁都活不到。
    半响，她整理了下不该滋生的情绪，继续道，“有些正式场合需要穿的西装我也帮你买好了。”
    “我从不穿白色的西装。”云霆抬手揉了揉眉心，难掩脸上的疲惫和燥意，“我的穿着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没发现白色很衬你么？”慕晚柠又道，“别总是穿深色的衣……”
    “慕晚柠，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云霆提高了声音打断她的话。
    慕晚柠看了他半响，最后只是关上了衣柜的门，无所谓地说了句，“随你吧。”
    云霆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偏偏慕晚柠一副跟她没关系的模样，让他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有些事我只是不屑于去做，不然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主动求我离婚。”
    慕晚柠看着他，他眼底是丝毫没有掩饰的，对她的厌恶。
    她的思绪一时有些飘散，云霆向来修养极好，以前在外面，即便她撒泼打滚又或者跟他身边那些女人打成一团，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在旁边看戏，最后往往用一句“别闹了”来收场。
    其实他的那些教养都是给外人看的，云霆私下里的脾气不算好，尤其是对她，更没有一丝丝的耐心。
    他对她的耐心，确实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慕晚柠，我他妈在跟你说话，你当我放屁是不是？”见慕晚柠的视线根本没有聚焦在他的脸上，云霆就知道她在走神。
    慕晚柠只是轻轻“哦”了声，又道，“但衣服已经扔了，手表和袖扣都是贵重物品，我送到二奢店寄卖了。”说完，她就抱着家居服往浴室走。
    云霆顺手抄起旁边的枕头，朝浴室的门扔了过去。
    枕头落在慕晚柠的脚边，她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关上了浴室的门。
    洗了澡，正在吹头发的时候，她收到了宋锦书的信息，说是已经准备返程，今晚到金城。飞机落地的时间可能有点晚，他们回家休息一下，过两天把礼物给他们送过来，顺便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