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剧透的故事(八)
作者:湖里的云   我在诡楼当包租婆最新章节     
    朗任被按在桌子上,手脚被绑住,他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难道叶兄守不是狼人,他之前的表现也不是演的?
    那谁是狼人,贾熟海?不,他要是,那天晚上死的就应该是叶兄守。
    余严家?他跟金贝盼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连交集都很少,不会杀死她啊。
    总不可能狼人队友不知道他是狼人,以为他是真正的预言家所以没跟票吧?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从现在的场景中找出真相,也没有人会跟他解释来龙去脉。
    叶兄守眼神冰冷,虽然他那天晚上没有见到他的队友,但是他根据众人今天的表现,已经猜出差不多的情况了。
    他昨晚清楚地听到“你的队友出声同意杀死金贝盼”,这个人应该是醒着的,不然就不会用“出声”,而是“默认”了,由此可以排除贾熟海和旅误。
    余严家和尚娣也不会是,因为他们属于是醒着就绝对会出来观察情况的人。
    只有朗任,随波逐流没什么主见,是能做出这种举动的人。
    更别提他今天破绽百出的表现了,叶兄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的身份肯定已经暴露了。
    在朗任跳预言家指认尚娣为狼人的时候,其实他有仔细思考过,要不要跟票把尚娣投出去。
    如果不是贾熟海要投他的票的话,他可能就会这么做了。
    他不能那么做,因为尚娣说的是“先投票看看大家的反应”,而不是“先投票把狼人投出去”。
    现实狼人杀和游戏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游戏可以一次就决定下来把谁直接投出去,但是在现实是可以反复商讨的。
    他已经能够猜到,如果他跟票,尚娣会怎么说了。
    她绝对会把矛头指向自己,知道朗任是假的真预言家也会怀疑他,加上会死咬住他的贾熟海,重启第二轮投票的话,那他就会至少占三票。
    他现在不能死,他不能惹人怀疑,所以最好把投票结果定在这一轮。
    同时,他指认朗任的表现,也能撇清他和这只狼人的关系,更不会有人往他身上想了。
    为什么朗任会是他的队友呢?如果尚娣是狼人的话,那他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虽然她表现得紧张、无措,但是他有一种直觉,属于狼的野兽直觉告诉他,她根本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其实游刃有余,胜券在握。
    夏其妙当然游刃有余,因为她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做计划也永远不会只做一个。
    虽然朗任的指认出乎她的意料,但她总体而言应对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在她的设想中,叶兄守为了减少自己的嫌疑,绝对不会跟票。
    贾熟海的举动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过节,但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叶兄守。
    有了他出面引入“第三个嫌疑人”,她后面更好表现。
    她可以重启投票,重启失败也没关系,可以在他们动手之前先掀桌子。
    夏其妙可从没有说过,她下场把两方全弄死,是一定会按游戏规则动手,而不是用其他手段。
    就算他们人多摁住她也没关系,她可以说出上帝视角看到的内容,把他们的身份全说出来,把水搅乱。
    要是他们不给她机会开口,把她直接关起来,那她可以再跟诡物谈谈,不管谈判成功还是失败,她都有对应的计划。
    她想了很多备用方案,不过因为叶兄守是个把自己生命放在阵营胜利之上的聪明人,所以一个都没用上。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省了不少麻烦。
    “是你杀了她吗?”叶兄守再次问道,语气不善。
    “不是,不是我,我不是狼人,我是预言家。”朗任知道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依旧嘴硬不肯承认。
    旅误也说道:“到现在也没有真预言家跳出来,说不定他就是真的呢?”
    “真预言家要保自己的命,谁知道女巫会把解药用在他身上,还是留着保护自己。”夏其妙平淡地说着,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这只是游戏,那女巫会救预言家;但这是死了就真死的现实,女巫只会把药用在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旅误听到这句话就闭嘴了。
    如果朗任是假预言家,那马上就会因投票而死;如果他是真预言家,今晚也会因为被狼人刀杀而死。
    她的药会用来保护自己,而不是什么预言家的。
    不论真假,朗任只有早死与晚死的区别,她没话要说了。
    “不是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吗,怎么游戏不进行下一步?”
    贾熟海认为现在最安全的就是他了,他没有特殊身份,狼人要杀也不会先杀他,而是其他可能是预言家或者是女巫的人。
    “可能要到晚上吧。”余严家猜测着,现在在他眼里,可能是狼人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尚娣,一个是旅误。
    夏其妙注意到他不定的目光,露出了个微笑:“预言家今天晚上查我,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狼人,或者我们今天的表现是不是狼人阵营故意设下的圈套了。”
    预言家今天晚上必须要查她,她才能完成自己的目标。
    余严家心里有了计较,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他还是不肯说实话,怎么办?”
    他看向叶兄守,死了未婚妻的苦主,征求他的意见。
    叶兄守拎住朗任的衣领,拖着他走向金贝盼的房间:“把他和遗体放在一个房间,让他对着遗体忏悔。”
    听到这句话,朗任顿时抖得跟筛子一样,他还大叫挣扎,但没有什么用。
    他看向冷眼旁观的众人,企图求救,但是他忽然没了声音,脸上的表情凝固,定格在惊恐上。
    他再开口,声音都在打颤:“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叶兄守发现他的异常,停了下来,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神色不一的众人脸上。
    “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你要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