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吗，真的长得和我很像啊……”
二师兄咬了一口冰糖桃子，瞅着少女精致的五官，巴掌大的脸，每一处长得都很完美，他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跟大师兄说的一样，她长得很像那个师兄。
师妹越长大越好看，也越发像他了。
“嗯嗯，和你很像。”二师兄也这么说。
皇甫月笙脑子快速转动，凤眸微垂，长长睫羽在肌肤上落下淡淡的剪影，有些琢磨不透。
世界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难不成是她那早死的父妃？
也不对，父妃是官家公子，从小就生活在深闺中，不可能接触过外界。
皇甫月笙秀气的眉头蹙了蹙，沉思了片刻，抬起眸子笑了笑，语气轻快：“能和以前的师兄相似，我很幸运啊，哈哈哈。”
“笙儿师妹！”后面传来一道干净清澈的声音。
一阵风吹过，少女长长的秀发飘起。
大师兄看过去，下意识地把手上的冰糖桃子塞进袖子中。
羽从那边老远就看见少女的身影，一路小跑过来，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两个师兄手上还拿着东西。
虽然他们藏了起来，但是他仍然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甜味。
羽一脸期待看向少女，“笙儿师妹，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东西？我也要！”
“没有。”皇甫月笙眸子平静，语气没有起伏。
羽很失落，黑润润的眸子闪烁，“明明你刚才还是笑着的，怎么我一来就不笑了，刚刚都一起玩过水，你一转身就不理我了，笙儿师妹现在最喜欢大师兄和二师兄，不喜欢我了吗？”
大师兄疑惑：“你不是说泡温泉的吗？你和羽师弟泡，就不想和我们泡？”
“笙儿师妹，我明明跟你在河边玩水吃烤鱼，你怎么骗大师兄和二师兄跟我泡温泉啊？”
三个师兄像个孩子似的，想要得到她的注意。
皇甫月笙汗颜，有种礼乐崩坏的荒唐。
“羽师兄，大师兄，二师兄，师尊还在等我过去打扫房间，我走了。”她逃之夭夭。
羽朝她的背影伸手，“哎，笙儿师妹你别走！”
大师兄和二师兄面面相觑，默默地把袖子中的冰糖桃子藏好。
羽睁大眼睛好奇地问，“你们刚才说了什么，笙儿师妹又给了你们什么东西？我也想知道。”
大师兄说：“我们也没说什么，就是聊了一下禁地的事，提醒了她不能到禁地。”
“我不信。”羽嘟了嘟嘴，“刚刚师妹笑的好开心呢，根本就不是在说禁地的事情。”
他有些难过，笙儿师妹明明说那是他们的秘密，怎么是她率先告诉别人了呢？
二师兄笑了笑，露出嘴角的梨涡，“师妹是因为她像我们以前那个消失在禁地的师兄而开心，她说像那师兄很幸福。”
羽转身，小声说，“笙儿师妹是独一无二的，她谁都不像。”
他只认识现在的师兄，自从有记忆以来，就不记得有过其他师兄，至于那个消失在禁地的师兄……他也听师兄们讲过很多次。
师妹是不是因为今天去了禁地一事，担心会被猛兽吃掉，特意过来问他们？
羽不想她再次过去了，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见她，他心里就难受。
他去到师尊所在的高大楼阁下面，一直朝里面观望，没有师尊的允许他不敢进去。
此时——皇甫月笙回到自己的小木屋，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张人像。
最后一笔画完，她就把纸拿起来，放在窗户边上晾干墨水。
另一边——云芜站在三楼的窗台边，视线扫过围墙外面的少年，朱唇微张，“找吾何事？”
轻飘飘的声音随着风传到羽的耳朵，他怯怯地抬头，“弟子前来等候笙儿师妹。”
“笙儿不在此处。”
“啊？”羽一愣，“她分明说过，师尊您找她过来打扫房间，怎么会不在，难不成她又去禁地了？”
最后一句他说的小声，仍然被高楼之上的人听见。
羽低下头，师尊说师妹不在，肯定是不在这里的，他再去禁地那里看一看，也许师妹就在那里。
在云芜的视线下，少年的越来越远。
白衣赛雪的男子眼眸微阖，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一下窗子上的台板，一只肥啾啾的鸟儿飞过来，在他身侧叽叽喳喳了许久。
云芜挥了挥手，鸟儿离开。
他来到一间清新雅致的小木屋外面，第一眼就看见一块田地种着很多东西。
去到了窗户外面，目光落在一张纸上，眸光微顿，温润俊美的脸闪过一丝愕然。
皇甫月笙第一时间就察觉外面有人，一看发现是师尊，她在想，要不要继续装睡……
怎么一天来两次，就那么担心她偷跑吗？！
皇甫月笙翻身，还是下床穿好鞋子走到了窗户边上。
“师尊，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云芜的目光从纸上离开，银色睫羽垂下，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很好听，“羽告诉吾，你去禁地了。”
“？”
“你认识此人？”一根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了点她晾在窗户边的画。
皇甫月笙点点头，“认识，他是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
皇甫月笙听出他的语气中带上了质疑，从那双剔透莹润的雪眸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她有个大胆的猜想，师尊认识她父亲，并且很喜欢他。
所以师尊分外照顾她的缘故大概就是爱屋及乌。
皇甫月笙点点头，弯眸浅笑，“是啊，师尊好像格外惊讶啊，我想我父亲了，怕忘了他，我便画图来记住他了。”
“你父亲还健在？”
“没有啊，已经死了好几年了。”皇甫月笙叹了一声，很是难过。
云芜指尖微颤，“死了……”
“嗯。”
皇甫月笙把图纸拿出来，“师尊您怎么有些伤心了，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只要父亲还活在我的回忆里，他就永远存在。”
云芜似是皱了眉，一眨不眨盯着她绝色的脸，“你越长越像他，也比他要优秀。”
“他？指我父亲？师尊你认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