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老木熬刑。
作者:雪山青松   地狱咖啡店最新章节     
    “你可以叫我二号。”

    “哦,你上面还有个一号,身后还跟着三号和四号喽?”

    “人类,你很聪明,不错。”

    这就聪明了?

    老木对这些金属疙瘩的智商感到捉急,但他得承认,对方很厉害。超出一般的厉害。

    当然不是指脑袋,而是身手,精纯的古代正宗武功。

    现代的功夫只能叫功夫,而不能称之为武功。

    武功,包括气,点穴,经脉禁制等。

    “你们擒住我,想做什么?”老木想搞明白对方弄倒他的原因,只是单纯的抓小偷?

    如果真是就好了,只可惜,绝对不是这种原因。

    他是闯客,是不速之客,是冒客。

    而对方明显是此地的镇守者,消灭一切外来之敌。

    二号纸脸人道:“不是我们想做什么,而是你……闯入禁地,想做什么?”

    “我说我只是迷路了,进来溜达溜达,你……应该不会信吧?”他嘲讽地冷笑道。

    “人类,你在考验我的智慧么?”

    “行了,别扯别的了,我既然落入你们手里,已是你们的俎上肉笼中鸟。原因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来吧,有什么招数,使出来,我接着。”

    “人类,你高看自己了,我们的招数一旦施展出来,你接不住。我们的能量,你想象不到。”

    “未必,说说看。”

    “你被制经脉的绝技,出于上古时期,久修于王屋山的大罗丹士一脉的秘法,称七星联珠锁脉术。在任督两经脉的三处要穴中间,长度仅四寸左右,布下七处封锁气血的关卡,每一关卡仅容许微量气血通过,不至于毁掉两脉。如想疏解,必须有另一位内功已臻化境高手相助,前后同时行功内导。也就是说,世间无人可疏解这种制脉绝技。勉强轻试,铁定会成为活死人。”

    “嗯?王屋山,大罗丹士……七星联珠……七星联珠锁脉术……等等,我听说过……我想起来了,那是说,即使王屋丹士和另一位内功高手,同时前后行功疏解,也不可能一次疏通两脉,必须分七次进行,每日子午进行,前后需四天。当然,这是王屋丹士的说法。”

    “这……人类,你果然不简单,居然知道这种失传已久的秘辛。”

    “他娘的!”他忽然大声道:“没想到这种江湖传说居然是真的。你们到底是是铁疙瘩还是人?”

    砰然一声大震,他被二号纸脸人一脚踹翻在地。

    “该死的人类,没人敢在我们面前提起铁疙瘩这三个字。你犯了我们的忌讳,应当受到惩罚。”

    忽然翻脸的二号纸脸人用真气对付他,而他却发不出丝毫内劲,被踹得腰脊欲折,四肢似乎快被那一脚踹散了。

    “这一脚不错,很给力,可还是太轻了,我受得住。”他痛苦地爬起嗓音变了。

    老木是骨头很硬的汉子,人在屋檐下,应该懂得暂时低头才对。可他一身傲骨,可以死,但低头,不可能!

    按市面上人的说法,就是傻倔。

    不懂得变通,自找苦头吃。

    没办法,人的性格一旦定型,很难改变。

    “来人,把他带走!”二号纸脸人冲着门口吩咐道。

    ……

    老木被捆住双手,吊在贴壁的横木上,脚尖恰好着地,可以凭脚尖的力量挣扎跳动,受刑时有动的感觉,悬空吊就无法欣赏挣扎叫声的光景了。

    他的脸已经被打得青紫肿胀,英俊面庞完全变形了,血迹斑斑。身上更是遍体鳞伤,有些伤口血液已经凝固,有些仍在流血,有鞭伤、割伤、淤肿的扑打伤……

    显然对方并没有存心要他的命,或者认为他仍可留用,也许仍想迫出有关卧底的口供,所以伤势还不算严重,皮肉之伤不至于致命,饱吃苦头痛楚难当而已。

    过去的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有三名膀大腰圆,浑身长满黑毛的大汉轮流伺候他,而且盘问和折磨仍在继续。

    “现在,咱们再重头盘问一遍,你最好不要前言不对后语,必须让我满意。”端了一碗盐水的大汉,站在他面前狞笑,右手挽着碗中的盐水:“你们的同伙有多少人,目前在哪里?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怎么知道并且找到的这个地方?说!”

    不断的重复盘问,追问细节疑点,盘问的速度,要让受盘问的人没有思索的余地,促使受盘问者作反射性的回答,常常可以找出可疑症候,追出隐藏的秘密。

    这种问题,周而复始已经问了近百遍,他的嘴已经被血液和已经变成黏液的秽物,黏得张不开嘴,脸颊紫肿唇裂鼻歪,气息奄奄只剩半条命,可能听觉也发生障碍,哪能再回答?

    他肿胀的眼皮眨动了两下,拒绝回答。

    “快说!”大汉喝声像打雷。

    他的眼皮又眨动两下,发不出声音。

    盐水开始洒在他的血污胸膛上,快速地沁入创口内。

    “呃……”他叫了一声,浑身猛烈地抽搐。

    “快说!说……”盐水连续洒在他身上。

    “嗯……”

    “你说不说?”盐水泼在他身上,贴着皮肤流淌。

    他猛烈的抽搐、挣扎,也叫喊了两三声,身躯在旋转、抖动、晃动,血溶的盐水流了一地。

    “哈哈哈哈……”大汉们狂笑。

    “我不信他还能捱下去。”上刑的大汉端来第二碗盐水,“我要替他洗伤口,用手指洗。”

    室门传来脚步声,进来了二号纸脸人和三名随从。

    “有结果吗?”二号纸脸人问道,像欣赏古董般打量浑身血污的老木,“没把他弄死吧?”

    “回二爷话。”上刑大汉欠身道:“属下有分寸,死不了。”

    “很好,你们好好进行。”二号纸脸人伸靴挑动他的右小腿一处伤口,他抽动了几下躯体摇摇。

    “属下会好好伺候他,一定可以把他从英雄改变成一条虫,等他的身心俱溃,便会求饶乞命,任由咱们摆布了。”

    老木的神智始终都是清醒的,肉体的痛苦他承受得了。

    如果三大汉是真正的行家,很可能发现他的抽搐、挣扎、叫喊,皆与常人小有不同,并非全然出于感到痛苦而呈现的反应,这种反常的现象,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感觉出来。

    “小子,咱们重新再来。”送走了二号纸脸人,大汉重新抓起盐水碗大叫。

    重新再来,这句话他已听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