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吃里扒外,装脏开目(5k)
作者:不放心油条   我就是你们的天敌最新章节     
    我就是你们的天敌正文卷第209章吃里扒外,装脏开目沟壑纵横,人烟稀少的关中郡北部,在山腹上开凿出来的土庙里,道人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了良久,轻声吟了一声圣号。

    他回头回到庙里,坐在蒲团上,望着木质的神像,轻声叹气。

    “你太急了,引起人注意了,烈阳部里的高手虽然少,但他们的情报网,可一点都不差。

    整体实力其实也不差,只是他们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而已。

    神州的烈阳部,跟外面的是不一样的,他们是真的什么都得管,大家也都认为他们必须得负起责任。

    你懂这个意思吗?

    你可能也不知道,伱的优先级被提高了会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我们离死不远了。”

    神像缓缓的睁开眼睛,露出一双宝石一样的双眼,深邃的眼中,仿佛带着疑惑。

    道人轻叹一声,手捏敬香印,轻轻的上了四炷香。

    “还好他们的高手数量少,人手不足以完全照顾到神州的每个角落。

    还有一点挽救的办法,只要有人的优先级比你高,就轮不到你了。

    你放心吧。”

    道人眉目低垂,喃喃自语。

    这时,他的老式板砖手机上,传来一条广告的短信,是卖鞋的。

    紧跟着,又是两条不一样的广告。

    他看了看,眉头微蹙,走到土庙门口,向着远方望了望,将手机关机,顺便再把电话卡和电池扣了出来。

    “这地方竟然都能有点信号,官府是真的疯了。”

    看了看夜色,再看了看庙外面的脚印,他知道,该换个地方了。

    三个广告短信,结合在一起看,就是在传达一条信息,阿飘禁地里的那个人,从罗刹鬼市离开了,现在那里只剩下一个神出鬼没的大煞星。

    再想到刚才那个神秘人,来给提醒的话。

    道人就知道,传闻中,阿飘禁地里那个叫温言的家伙,坠入了冥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回来了,现在又去,就只可能是为了神像的事情。

    曾经有人在冥土里见过温言,而他们就正好遇到了其中一个,那段时间,温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正好那时候温言在朱王爷的庄园里,朱王爷的庄园消失,温言也消失了。

    就有人推测,温言是比较特殊的家伙,是正好赶上了冥土出现的那一刻,肉身坠入冥土了。

    本来其实也没谁特别在意这件事,毕竟再怎么特殊,也是血肉之躯,也是要吃喝拉撒,在冥土里,再怎么撑,能撑个一年半载就算是了不起了。

    再怎么给支援,也不可能撑太久。

    吃的东西还好说,十天不吃东西都未必会死,可十天不喝水,肯定尸僵期多过了。

    可谁也没想到,温言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这事其实影响挺大的,知道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一些。

    幸好冥土是个什么情况,稍微有点渠道的人都清楚,否则,现在该活动的人,早就忍不住了。

    趁着黑夜,道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土庙。

    离开之前,他仔细清理了东西,临走的时候大袖一挥,卷起土尘。

    等到他离开一会儿之后,土庙里已经落了一层土灰,像是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一样。

    神台上的神像,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门外的小土路上,残留的脚印,也随着夜间的风呼啸,尘土不断的掩盖过来,将一切痕迹都给掩埋。

    黄土高原的秋冬季节,植被枯萎凋零,干燥少雨,最不缺的就是尘土。

    ……

    罗刹鬼市在中原郡的一个出入口,两个阿飘,将另外一个阿飘粗暴的塞进一个小玉囚笼里,进入到罗刹鬼市里。

    到了朱王爷在鬼市的别院之后,囚笼打开,轻轻一抖,一个阿飘跌落了下来。

    那阿飘的看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朱王爷,顿时两腿一软,结结巴巴地道。

    “王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嘿,这也是奇了怪了,咱这什么都没问呢,你就说你不知道?”

    “王爷……我……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强……”

    “你看,你这不是有知道的事情吗。”

    朱王爷话音落下,身后就走出来一个笑眯眯的小哥,拿出一把煞气十足的裁指刀,轻轻的套在刘强的手指头上。

    而后贴心的提示了一句。

    “别担心,你是阿飘,不致命的。”

    无声无息的,阿飘的一根手指被切断。

    凄厉的惨叫声,尚未响起,押送着刘强的俩阿飘,已经轻车熟路的,以符箓封住了他的嘴巴。

    朱王爷眉目含煞,放下了茶杯。

    “咱要是没记错,你是八年前,进入罗刹鬼市的,是老刘家的一位造纸的老师傅,推荐你进来的。

    你生前虽然有小偷小摸,但是死之前收手好几年了,靠正经工作赚钱,最后是为了给家中老母治病,才又去偷东西,最后被发现,慌不择路,爬窗户,不慎坠楼而死。

    咱念在你好歹有一片孝心,就让你进了鬼市帮忙,出钱给你老母治病,找人照顾你母亲。

    你母亲前年仙去之前,咱也让你回去,给你母亲送终。

    咱自问,对你算是不薄了。

    你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咱这里最恨吃里扒外的东西吗?”

    刘强吓的浑身发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刚想说什么,朱王爷叹了口气,伸出手拦住了他。

    “咱其实不是想要问你什么,只是想要最后看你一眼,让所有人都看你一眼而已。

    咱知道,你找了个活人传递消息,那活人还是个玩家,去了冥土。

    他从冥土里传递消息,传递给谁,咱是真不知道了。

    不过,幸好他是活人,想要查,还更好查一点。”

    朱王爷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拖出去吧。”

    刘强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已经无济于事。

    朱王爷长叹一声,这次是真有些生气了。

    “若是别的人,也就算了,明知道咱最恨吃里扒外,他竟然还敢给外人传递消息,出卖自己人,无论他是蠢还是坏,或者是贪,咱都不想知道了,以后不要再出现这种货色了。”

    朱王爷起身离去,院中的人,齐齐低头送行,一个个噤若寒蝉,面色铁青。

    无论他们什么实力,什么地位,会什么,就算是只会跑个堂,什么手艺都没,朱王爷一直都是能帮就帮了。

    这些年帮过的阿飘数不胜数。

    他们这些家伙,真较真起来,落在烈阳部手里,若是运气不好,遇到那种对阿飘偏见很重的家伙,他们之中少说三分之一,都得被打死。

    也就是被朱王爷收了,给个正经的活干,才保住了命。

    还有一些,则是得罪了人,这比犯事犯到烈阳部手里还严重,因为得罪人,人家对阿飘必定是下死手。

    都是朱王爷护住了他们。

    朱王爷最恨吃里扒外,最恨叛徒,他们也都一样。

    鬼市的城墙边,刘强被封了嘴巴,灌了药,被吊在那里,当众刮了。

    围观的阿飘,只是听说是个叛徒,吃里扒外,立刻就进入吃瓜看戏的模式。

    还有个老鬼,在旁边评头论足。

    “你这手艺不行,当年我可是亲眼见过活剐的,三天了人都没死,那手艺是真的好,你这手艺,最多一天,他就得死。”

    而另一边的高楼上,朱王爷身边,闭着眼睛的阿飘,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

    朱王爷冷眼看着下面。

    “干得不错,继续查,我可不信,就这么一个。”

    围观的众阿飘里,麦从贵也在,他嘬着小酒,啧啧有声。

    “啧,真是有病,在鬼市里有工作,还干这种事,真是死了活该。”

    阿飘可没人权,别说这种死法了,就算是走在路上因为矛盾,被人打死了,大家也都只会离得远远的看热闹。

    看着热闹,麦从贵就习惯性的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开始甄别这里的阿飘是不是会给出点什么新线索。

    听着听着,他扫过了一位阿飘,看起来很眼熟,经常见到。

    得了,又是一个需要重点关注的目标。

    ……

    冥土里,温言骑马狂奔,按照心中的方向指引,不断前行,困了就让马降低速度,趴在马背上休息一会儿,醒来就给青鬃马喂食,加持阳气,继续前进。

    这烂怂冥土,他是一天都不想多待,狂奔一天多了,连个会动的东西都没见到过。

    一路赶路,忽然就在地上,看到了一个之前丢在地上的定位器。

    他有些意外,重新定位了一个方向,顺着走了半天,竟然就重新找到了庄园。

    庄园大门紧闭,门上有一点点火燎的痕迹,门前还落着香灰。

    温言走近一看,顿时明白,随葬品可以组成香烛弩的事情,看来是已经传开了。

    这是有人攻打过庄园,而且肯定是玩家。

    温言敲了敲门,墙头上立刻有一个纸人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发现是温言之后,赶紧打开门。

    “这些天有人来攻打过么?”

    “有,有拿着弩的人,只不过他们破不开门,就走了。”

    “没人翻墙么?”

    “有,被打退了。”

    温言看着院子里散落的线香,有些线香还真是用弩箭做的,中间夹着一支香,这些人可越来越有想法了。

    温言在庄园里转了一圈,里面的确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就是搬不走的建筑,还有各种家具,还有库存的食物和水之类的东西。

    到了后面的大棚里转了一圈,就看到里面不少药材都成熟了。

    地上还掉了不少种子,有些种子也都发芽了。

    温言捡起来看了看,顿觉离谱,他以前也不是没种过东西,第一步发芽都挺麻烦的。

    而这里,就这么随便掉在地上,一点水都没浇过,竟然都能发芽。

    他将种子都收了起来,成熟的药材,也都收割了。

    收割到最后,他的余光看到一株幼苗一闪而逝,他转头望去,就见地上,只留下一个小突起。

    温言想起以前听人吹牛逼时的传说,说是在雪山里挖野山参的时候,会遇到有的野山参,会缩回地里逃跑。

    他相信自己肯定不会看错,一堆不会动的植物里,忽然有个小苗动了,会特别明显。

    温言笑了笑,也没做什么,去搬来一大桶水,搭了根棉绳在水桶里,棉绳的另一头,放到外面。

    “遇到了也算有缘,这里太干了,你怕是活不久,给你留一桶水,你慢慢用,别浪费了,也别被人抓了。”

    收走了成熟的药材,温言转身离开。

    等到他离开很久之后,地里才有一个小苗,破开土地钻了出来,枝叶凑向那根棉绳,不多数,细细的根须也弹出,缠在棉绳上。

    温言也没钓鱼,他是真走了。

    带着收割的药材离开。

    离开庄园,再次定位距离他最近的,有神像的庙,就定位到了庄园北部的群山方向。

    再次进入群山,一路向北,横穿了群山,再走了半天,就遥遥看到荒芜的大地上,有一座破庙立在那里。

    漆黑的破庙,几乎与大地融为一体,破庙门口,还有一个人影。

    温言凝神望去,顺手取出来一个面具戴在脸上,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战斗服,据蔡黑子说,只要不被蘑菇弹第一波辐射正面冲击到,以他的体格,不会有事。

    就算是有轻微的辐射,以他的体格,回去之后开两天药就行。

    让他真的需要用到的时候,定时稍稍定长一点,给自己留足了跑路的时间。

    不然的话,谁来都得死。

    他没着急,先换好了衣服,以他的目力,都只能看到一座破庙的轮廓,隐约看到一个人进入了破庙,对方应该是看不到他的。

    他现在就卡在对方的视野之外。

    他从马上下来,带着自己的装备,晃晃悠悠的向着破庙走去。

    走进了之后,才看清楚,这破庙院子的围墙都倒塌了,庙的一侧,顶部也都塌了不少。

    这种破庙,能出现在冥土,那就一定跟阿飘有关。

    他站在门口,向内望去,破庙的正殿上,有一个人,正敬香过头顶,叩拜庙里的神像。

    那神像像是破旧腐朽的木头,他一眼望去,也没见天敌职业有什么反应,那神像破破烂烂,连阴气都还没环境高。

    温言没进去,就这么等着,听着庙里的人说话。

    “弟子杜鑫,拜请大神,为我改命。”

    里面的人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等了好久,才听到一句。

    “弟子所求不多,只求一个身体健康,望大神成全。”

    温言躲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就见那人走了出来。

    对方面色蜡黄,像是重病在身,走路都有些跛。

    等到对方化作微光消失之后,温言迈步进去了破庙。

    进入破庙的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些信息。

    “若想改命,见之则拜。

    每日敬香过顶,诵己身之名,虔心叩拜八十一次。

    诵自身所求。

    若是诚心足够,自会应允所求。”

    温言笑了笑,在这一眼就能看完的破庙里仔细转了转。

    里面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无匾额,无碑文,一个字都找不到。

    但是这破庙的建筑风格,还有屋檐两侧微微翘起,像是飞檐,斗拱重叠,木雕看起来也非常精美,看起来那也是有些年头了。

    当年这里供的是谁,温言不确定,但他可以确定,以前肯定不是这尊木像。

    神台上的痕迹,显示的清清楚楚,曾经这里供奉的神像,比这尊木像大了好几圈。

    神像的正面,漆色都已经完全脱落,木质看起来还有些腐朽,但是他来到背面,却看到那木像背面,像是打磨好了之后又擦了木蜡油保养过。

    木质细腻,花色花纹,怎么看都是密度比较高的贵重硬木。

    温言仔细看了看,从背面到正面,后面三分之一的位置,都是质地好的木质,但是到了前面,木质开始越来越差,到了正面,几乎都已经成了朽木。

    整个过度,没有任何拼接的痕迹,非常的丝滑。

    这肯定就是他要找的那尊神像,只是不知为何,这神像感觉上也好,细看也好,除此之外都没有什么神异了。

    温言想了想,退了出去,什么也没做。

    转身离开。

    他离得远远的,卡着其他人的视野之外,就在远处等着。

    等了一天时间,又来一个人,他跟了上去。

    新来的这个人,似乎还有些警惕,进入庙内之后,好半晌才犹犹豫豫的叩拜。

    “我叫王恒新,我想变得有钱。”

    紧跟着,就听那自称王恒新的人惊叫了一声,连忙应答。

    “是是是,我就像变得有钱,别的什么都不要。”

    “多谢大神,多谢大神。”

    “好,我记得了,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

    温言目送新来的人,龙行虎步,很是欢快的离开。

    他向着破庙内望去,这一次,就看到那神像,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宝石镶嵌的眼睛,幽幽的向着破庙外面望去。

    同一时间,温言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了新东西。

    “神像鬼。”

    “少数拥有身体的阴魂之属,它甚至可以化作一种动物,来移动自己的身躯。

    它化作的神像,就是他的身躯,也代表着它选择的道路。”

    “这是一尊已经完成了装脏、开目的神像鬼。

    它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却是最容易恢复的一条路。

    幸好,它找到了一处无人可窥视,无人监管的地带来完成它的窃取。

    它已经注意到你了,它看上了你的一切,它会不惜一切代价,蛊惑你去跪伏在它身前。

    它需要你的一切,作为它恢复的代价。”

    “友情提示:艺术就是爆炸,你需要选择合适的时间,来让巅峰的艺术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