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道涵伸出大拇指，给了蒋芸芷一个鼓励和称赞：“蒋老师，做的很好，能看出是一种情绪表达，说明你在这个方面很有天赋，你很快就能步入这类知识的大门了。”

    “可以说，你猜测的基本方向是对的，它表达的意思是哭声，也就是它在哭述，还是痛苦中夹带着委屈的那种，非常像是一个小孩子在耍脾气。”

    蒋芸芷不理解虚拟力量怎么会有孩童般的心性，这让她感到有些好笑：“它刚才不是还露出一个欢快的笑脸嘛，怎么又变成了哭苦和委屈了，难道它的情绪表达配位与人类不一样吗？比如在它那里哭笑是同意义的，这些和人类完全是相异的吗？”

    孟道涵很果断的摇摇头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里面一定有咱们不知道的情况，我问问它，就不知道它能不能回答这些问题，如果能答复，阿圆的事情就有解决的希望了，说不定咱们还有更多的收获。”

    孟道涵在光屏里写上一串符码，这是一种和虚拟力量的功能语言类似的语言：“喂，你怎么了，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痛哭，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虚拟力量沉默了几秒钟，一个带有难以置信表情的简笔画面孔浮现在虚拟光屏里，并透露出的一股精神波动，那意思是孟道涵怎么能读懂它的功能语言。

    还没等孟道涵想好怎么回复，虚拟力量很快就写出一段话：“你能懂我的语言，我也能懂你的语言，你是第一个能完全懂我的语言的人，而且还懂得如此精深，真难以想象你是一个人类。”

    “我跟你说说我为什么高兴吧，因为我又活过来了，你知道不久前，我已经进入濒死状态了，是你救活了我，哎，活着的感觉真好。”

    对于虚拟力量的话，孟道涵充满了疑问，他知道虚拟力量在与外力拼斗中，会有死亡，可是，对虚拟力量是否有自然的生老病死，他还没有接触到相应的信息，或者说只有一些想象和猜测。

    孟道涵有些激动，他知道这一次会更进一步增加对虚拟力量的了解，想到这里他继续发问：“你是因为受伤了，才差一点濒死掉，还是其他的原因导致差一点死去，这里面的故事可以说说吗？”

    一提到濒死的境地，虚拟力量非常委屈的说：“受伤还谈不上，主要是因为我要饿死了，是你给了我新鲜的食物，而且来得非常及时，你救活了我，也让我的能力涅班重生了，这回我就不怕那个纠缠我的家伙了。”

    孟道涵一直认为虚拟力量的逻辑很强大，可是在听到这个虚拟力量的语无伦次的表达后，不知道是不是它的思维逻辑出现了问题，不过这是无法鉴定清楚的，但也打破了虚拟力量做事都是刻板严格的印象。

    这些认识让孟道涵更加感到虚拟力量有些像人类了，反过来，今天的事情又进一步的寓意了，虚拟力量就是虚拟中的一种生命类型，甚至说是虚拟精灵也不为过。

    可惜的是，即使在这种看似明晰的证据面前，这些也只是一种猜测性的看法，在孟道涵的内心深处，这种观念总是得不到彻底的认可，他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孟道涵充满了好奇的继续问：“我一直不知道你们靠什么生存下去的，不过你说你会饿，那什么是你的食物，我到这里没做什么，怎么会给了你新鲜食物的？”

    虚拟力量对于孟道涵的不理解，有些着急了，它说：“就是你帮助了我，只要你在我这里工作，我就有了食物，我也说不清我的食物是什么，或者是数据，或者是那些工作逻辑，又或者是你的工作过程，总之，只要你在我这里工作，就相当于给了我新鲜食物。”

    孟道涵脑海的信息丰富起来，他回想到调查以来的一幕幕，对蒋芸芷解释道：“蒋老师，我在之前调查中，发现过虚拟病毒的食物就是数据，所以一直都认为虚拟力量可能也是以数据为食，可是这个虚拟力量说还有工作逻辑和工作过程，这么说道理就清楚了，看来虚拟事物也不能避免了用虚拟来对待。”

    蒋芸芷一直伸着耳朵，听孟道涵讲述和虚拟力量的对话内容，其中的每一个情节，都让她感到新奇，她感到孟道涵的这些调查太有趣了：“真的很有趣，自从和你们合作以来，我的认知观都被打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虚拟中还有生命。”

    孟道涵也有同感，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除了咱们的实体宇宙空间，虚拟也是一种类型的独立空间，而且虚拟是和实体交叠或者交融在一起的空间形式，它的秩序、规则，甚至规律，当然与实体有交集了，所以有虚拟生命也是可能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孟道涵又问虚拟力量：“你说有个家伙纠缠你，它是谁？为什么纠缠你？它是你的同类吗？”

    提到这个问题，虚拟力量流露出一丝畏惧的精神波动：“我也不认识它是谁，只知道它是和我同种类，不过它比我强大很多，它要把我带走，我感觉它不怀好意，不想跟它走，它就把为我提供食物和力量的那个人弄垮了，我从那以后得不到好的食物了。”

    “我知道不论怎样都不能跟那些同类走，就是死也不能跟它们走，这是我自出现以来最肯定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想屈服于它们。”

    “之后，那个同类就派出它的同伙到处寻找我，我不敢露面，只能悄悄的躲在这里，因为这里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陌生的地方，又害怕去陌生的地方，又会遇到一些坏家伙，开始我还能依靠这里的食物过活，就这样我一直待在这里。”

    “后来，它们似乎不再找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食物源被切断了，我的活动空间也被禁锢了，结果我就一直在这里困着，那时我没有食物吃，在你们来之前，我差一点就死了。”

    虚拟力量说的情节有些乱，孟道涵还是听懂了整个经过，他禁不住又问了一些更深的问题：“你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吗？就是你出生的世界在那里？然后有怎么来到这里的？”

    虚拟力量对这个问题的解释，思路显得更混乱了：“我也不知道我来自那里，在我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时，我也就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存在，但是，起初我对所经历的一切事物，都不能做到记住和理解，唯一的能力就是吃食物。”

    “慢慢地，我的食物多了，也丰富了，我才能渐渐地记住一些事物，也才能理解很多的事物，那时，我对自己和生存环境界域有了初步的认知。”

    “而后，随着我获得的食物的复杂多样化，我也就变得越来越强，也就是说我的能力越来越强大，这使得我的自我认同、辨析和分析能力、对各种事物的理解和认知、自主能力等许多方面，都变得愈发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