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夜如明小心翼翼地问道：“帝君，怎么了？”
轩辕尘一摇摇头，沉声道：“我并未告诉墨道以后会有人去寻他……”
“什么？”，夜如明愣住了，“您的意思是，告诉他这话的另有其人？”
“没错……”，轩辕尘一解释道：“即便是我，也不可能看穿未来。当然，或许问国中的那位可以……”
阵天王么，这句话在夜如明心中响起。
阵天王与轩辕尘一不同，其专攻阵法、符文，其真理也是极为罕见的预世之道。
所谓术业有专攻，就洞悉未来这一块，除了两位尊者无人是阵天王的对手。
“但阵天王怎么可能给墨道说你会去呢？不是他……”
轩辕尘一说完这句话，其眸中亮光一闪，有些不确定的呢喃道：“难道是他……”
夜如明听罢，满脸困惑。
其连忙问道：“帝君，到底是谁？”
轩辕尘一看着夜如明沉思一番，道：“既然不可能是神域之人，那能做到此时的就只有一人……”
闻言，夜如明心中立马有了答案。
其沉声道：“您是说……”
“不错！”，轩辕尘一凛然道：“仙尊大人！”
提起仙尊，夜如明敬意油然而生，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仙尊为何要如此。
夜如明自认为当时的自己与高高在上的仙神相比，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他不理解，为何仙尊要如何大费周折地将未来之事告诉墨道。
就在夜如明暗自琢磨之时，轩辕尘一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见轩辕尘一突然大笑，夜如明与柳书一怔。
柳书嘀咕道：“又哪根筋不对了，乱笑什么……”
“哎呀！”，刚说完，柳书头便被狠狠打了一下。
狠狠盯了其一眼，轩辕尘一看向夜如明，开口道：“尊者所举更加让我确信我们的选择没错，夜如明，你才是那黑夜中的明灯！”
被鼎鼎大名的永恒帝君这般说道，作为当事人的夜如明并未因此感受到荣誉反而有些茫然……
在进入泯灭星域后，夜如明本已经将自己和仙域划清了界限。
但此刻听完轩辕尘一所言，夜如明内心一时百感交集。
站在夜如明角度看来，轩辕尘一的确有恩于他，但他也的确差点死在了不灭帝君之手。
这两者，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按夜如明的性情，不去找不灭帝君麻烦就已经不错了，现在怎么可能反过头来帮助仙域之人？
……
看着夜如明表情，轩辕尘一露出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其拍了拍夜如明肩膀，轻语道：“无需纠结，还是那句话一切顺从你本心。等时候到了，你自然知道怎么选择。现在做你觉得对的事情就好。”
得到轩辕尘一理解，夜如明松了一口气。
他拱手道：“多谢帝君理解。”
轩辕尘一微微点头，扯开了话题。
“好了先说眼下要事……在你们不在的六千年里，此界除了三清仙域位面之灵第二次苏醒以外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夜如明与柳书闻言，同时皱眉，“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是什么？”
“归墟。”
轩辕尘一吐出两字，整个人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提起此地，夜如明二人也是心中一凛。
归墟是何地？
如若用阴阳来分辨万物，那夜如明所在世界便是阳，归墟则是阴。
那是帝君天王都不愿意轻易涉足、长期停留的地方！
夜如明与柳书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轩辕尘一，问道：“帝君，归墟怎么了？可是因为灵路的异变，归墟也发生了某种变化？”
“归墟的确是发生了某种我们无法预料的变化，但是否是因灵路而起，此事还不得而知。”
柳书听罢，追问道：“师尊，归墟到底发生了何事，能让你露出那等表情？”
轩辕尘一叹息，看向夜如明问道：“你可知为何明邪将你交予我前只是给你留下一封信，而并未亲自同你说起此事？”
夜如明摇头，此事他也觉得古怪。
如若明邪要他去镜界，直接现身告诉他便是了，何必留下一封信呢？
轩辕尘一缓声道：“因为明邪找上我之后便离开了此界……他没有时间去见你，于是只是留下了一封信。”
“离开了此界？！”，夜如明皱眉，“什么意思？是离开了这宇宙的意思吗？”
“非也。”，轩辕尘一道：“明邪帝君去了归墟。”
“归墟？！”，柳书叫出了声，“师尊您的意思是，明邪帝君活着去了归墟吗……”
“是的。”，轩辕尘一答复道。
“我滴妈啊……帝君就是恐怖，竟然能活着进入归墟……”
听柳书感慨，夜如明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明邪帝君他为何会进入归墟？你们口中活着进入归墟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归墟只有死人才能进入？！！”
轩辕尘一摆手，道：“我先帮你解答第一个问题。明邪之所以会进入归墟，乃是因为其当年降临灵路救你之时，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说道端倪，柳书脑子闪过当年灵路的各种细节，最后沉声道：“您值得是那龙纹法阵？！”
“哦？”，轩辕尘一诧异，“你竟然当时看出来了……”
柳书挠挠头，实话道：“弟子自然是看不出来的，是清如许认出的。”
“哦，是那丫头……”，轩辕尘一露出了然之色，随即又道：“不错，那古怪的龙纹法阵才是链接此界和灵路的关键所在！”
“您口中的龙纹法阵指的是那祭坛上的阵法？”，夜如明道：“其中不止法阵，还有符文的存在，但皆颇为古怪，不似此界之物。”
轩辕尘一微微颔首，道：“自然不似此界之物，龙纹法阵与龙符早在百万年前便随着十方涧渊的失踪而消失了……”
提起十方涧渊，不要说夜如明就是柳书这个在仙域长大的世家公子都不甚了解。
于是，柳书开口道：“十方涧渊？师尊，曾经真的有这一方势力的存在吗？百万年前？我听坊间说十方涧渊是在十多万年前消失的……”“十方涧渊是真实存在的。”
轩辕尘一斩钉截铁地回答后，继续道：“不仅仅存在，而且曾经十方涧渊的强大超出你们的想象，当年仙神双方联手才可以与之抗衡……至于谣言说十方涧渊乃是十多万年前消失的，那都是杜撰，以讹传讹来的……”
柳书恍然点头，想想也是，那些说道十方涧渊之人恐怕根本不知道真的有此地的存在，自然张口便来了。
相比于柳书，夜如明的注重点明显不一样。
“仙神联手？”，夜如明惊讶不已，道：“曾经仙神不是敌人？！”
轩辕尘一道：“曾经的仙神尚且合力才是十方涧渊的敌手，哪儿还有时间内斗？要我说来，所谓的仙神大战都是闲的蛋疼的。”
听到轩辕尘一这也评价仙神大战，夜如明与柳书当即哑然。
二人心中道：如此重大的战役，竟然被您评价为闲着蛋疼，可真是……
对于二人所想，轩辕尘一并不在意。
其继续道：“知晓当年事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人，百万年时间足以抹掉任何记忆与痕迹……”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柳书轻声问道，显得有些小心，这等秘密柳书他最爱听了。
轩辕尘内心看破，不过其最终将当年之事说了出来。
“事实上，早年间此宇宙的尊者不是只有二个，而是三个！除了仙尊与神尊，另一个便是十方涧渊之主，也是万龙之祖的溟涧龙尊。”
听到这里，只见柳书浑身一震，额头瞬间留下丝丝冷汗，他不由地想起他与清如许见到的那条黑色双翼龙……
此时，轩辕尘，沉声道：“不错，或许正是你与清如许看见的那一尊灭世之龙。”
得到这一答案，柳书整个人陷入呆滞之中，不能言语。
一旁夜如明听闻此，面露困惑地看向柳书，问道：“什，什么灭世之龙？你和清如许看到的？什么时候？！”
闻言，柳书回个神来，并将他与清如许当日所见告诉了夜如明。
听罢，夜如明问道：“那两界石呢？当日没看你带出来啊。”
柳书白眼，骂骂咧咧道：“臭小子，你想我死是吧？我光是摸了一下两界石人就石化了，你竟然还想我把那破石头带回来？！我现在严重怀疑，如若当日不是那灭世之龙出手，我与清如许便回不来了……”
说着说着，柳书一阵后怕，他觉得自己当时与清如许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去摸两界石。
夜如明见状，讪笑道：“别激动，别激动，我就说说……”
轩辕尘一打断二人，道：“当然我只是怀疑，毕竟明邪与苍山月并未在归墟中找到溟涧龙尊的踪迹……”
“苍山月？那又是谁？”，夜如明问道，这名字他可是第一次听见。
“苍国国主，天王之一的苍天王。”
听到轩辕尘一介绍，夜如明呼吸一顿的同时有些兴奋。
曾经的他，哪有资格知晓这些人物的名字？
但随着他变强，他或许还没有资格望见其项背，但已经隐隐追上了其的脚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