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信我,这女的今晚得被沈教授弄死
作者:浠芜   入夜,她是心瘾成灾最新章节     
    “结果毕业不到一年,出了这么大医疗事故。”
    “那死者全家四处借钱,背了高利贷,才约上沈耀的手术。现在人财两空,太可怜了。”
    孟雅满腔义愤,“沈耀纯纯给我们京大医学系丢人,害了患者性命不说,还连累沈教授!”
    白笙偏眸,“这跟沈教授有什么关系?”
    孟雅小声说:“沈耀和沈教授是一家人,我们系最近都传疯了!说他二十出头在京海一院任主刀医师,就是沈教授给开的后门。”
    白笙想都没想,便道:“不可能。”
    沈晏礼脾气是怪了点,但以他的严格作风,绝不会给谁开后门。
    孟雅也不信,沈教授平时对他们每个人的要求都很高,眼里容不得一丝纰漏。要么完美无瑕做到最好,要么干脆不要上。
    这样的人,怎会不知道主刀医师对患者意味着什么,他怎么可能去给一个不合格的医生开后门呢?
    *
    新生晚会后,孟雅组局,带白笙去一家名为“金色时光”的酒吧放松。
    几个化着妆,身穿小吊带的女孩把白笙围在中间。一帮人里,只有她外套加长裤,与周围的俊男靓女格格不入。
    孟雅居高临下,叉着腰,向她发出灵魂拷问,“出来嗨,你怎么穿得跟有夫之妇一样?”
    白笙道:“我又不会跳舞,穿裙子做什么?”
    孟雅微微一笑,挥手,“给朕拿下。”
    瞬间,白笙被一群女孩包围了。
    她抱住自己,不断退后,“你们干嘛?”
    孟雅搓着双手,缓缓逼近:“当然是让你见识一下江湖险恶。”
    白笙有一丝慌乱,“等,等等!”
    孟雅唇角上扬,“嘻嘻~”
    她扒了白笙的外套,露出抹胸上衣,三分钟画好全妆,还趁机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白笙无奈,任她摆布。
    孟雅带领闺蜜团进军舞池,白笙留在卡座喝酒。
    她长发披散下来,锁骨与细腰引得很多人侧目。一开始还好,慢慢的,白笙感到不自在。
    外套被孟雅扔车里了,白笙想出去拿,刚要起身,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落在肩上。
    她抬头看,是陆衡。
    “谢谢。”
    “举手之劳,用不着跟我客气。”
    陆衡绕到她面前,俯身帮她系上衣领的纽扣。
    换个角度看,他们的姿势很暧昧,像在亲吻。
    白笙拒绝,“我自己来。”
    陆衡已经系好了,
    舞池里一个原本要来搭讪白笙的年轻小伙见状,把腿收了回来,默默转身。
    吧台前,楚铭端着莫吉托,目光不经意扫到这一幕,含在嘴里的酒当场喷了。
    宋青淮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恰在此时转头,进口酒液喷了一脸。
    “……”
    他攥着酒杯,手背冒出青筋。
    调酒师愣了几秒,赶忙递上纸巾。
    楚铭却顾不上好友的状况,将手机摄像头对准卡座,拍下白笙红杏出墙的证据。
    他低头,指尖飞速点击屏幕,感叹道:“啧啧啧,沈教授不行啊,连个小姑娘的心都栓不住。”
    宋青淮擦干脸上的酒,咬牙笑,“楚少爷这是改行了,要去应聘水龙头?”
    “啊!对不起!”楚铭才发现好友惨状,双手合十请求原谅,“要不你喷回来?”
    “滚开。”宋青淮一脸黑线,嫌弃地把脸擦了一遍又一遍,“恶心。”
    楚铭挠挠头,尴尬地牵起嘴角,主动买了单。
    宋青淮蹙着眉问他,“你看到什么了?这么大反应。”
    楚铭献宝一样,与他分享新鲜出炉的照片。
    只见那男女似乎在接吻,宋青淮眉拧得更深,看楚铭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变态,“你好这口?”
    闻言,楚铭整张脸都皱到一块了,“什么啊!我让你看这女的。”
    宋青淮道:“女的怎么了?你认识?”
    楚铭笑得意味深长,“她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沈教授的小心肝。”
    宋青淮瞳孔微震,看向卡座。
    “沈教授的小心肝”还在跟那男人说话。
    “这是出轨了?”他道。
    这年头,沈晏礼也会被戴绿帽子?他的女人也会出轨?
    楚铭端起酒杯,笑了笑,“信我,这女的今晚得被沈教授弄死。”
    *
    为了沈耀的事,沈博仁这几天四处打听沈晏礼的下落。
    可笑吗?分明是他儿子,他却连沈晏礼人在哪都找不到。
    最后实在没办法,安琳给他出了个主意。
    每月十五,沈晏礼有一台固定手术。沈博仁听取妻子的意见,提前到京海一院门口蹲点,从上午等到太阳落山,总算看见沈晏礼出来。
    他走过去,挡在车前。
    司机起初还以为有人碰瓷,正要摁喇叭,及时看清了沈博仁的脸,吓得把手缩回来。
    沈晏礼情绪毫无波动,他知道沈博仁为什么事而来。
    得到许可,司机打开车门,将沈博仁请上车。
    哪有父亲见自己儿子一面这么难的?
    他等了足足一天,没给沈晏礼什么好脸色,上车第一句话就是:“说吧,到底怎么样才肯救你弟弟。”
    沈晏礼冷淡道:“与我无关。”
    意思就是,他不救。
    沈博仁严肃地说:“你可以讨厌我,但沈耀是你唯一的弟弟,血浓于水,他现在出了事,不用我提醒,你应该主动捞他一把!”
    沈晏礼不说话。
    沈博仁又道:“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爷爷七十大寿了,你难道想让他老人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眼睁睁看着他孙子入狱?”
    “百善孝为先,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你不在乎我,也得看在你爷爷的面……”
    “下车。”沈晏礼忽然道。
    沈博仁皱眉,还要继续给他灌输大道理,“你……”
    沈晏礼盯着手机屏幕,眸底浪潮汹涌,音量大了一倍,“下去!”
    他抬眼,沈博仁与他对视,短短一刹那,呼吸好像被什么扼住。
    几年前沈晏礼初出茅庐,他是真没把这个儿子当回事。假如他胜任不了当家人的位置,老爷子还会把一切职权还给自己。
    如今,只是一个眼神,沈博仁便发自内心的怵他。
    司机停车,沈博仁下车。
    沈晏礼眸色冷厉,“酒吧,金色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