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府——
“一早我倒是听见了敲打声,原来是这儿!”程少商拉着万萋萋和上官澄来到桥边,“管家!这桥是发生了何事啊!”
管家见来人连忙跑来回话:“是女公子、上官娘子和程四娘子,给三位行礼了!这桥摇摇晃晃,走着不踏实,老奴就想找个人来修补一下,谁知道这桥它甚是蹊跷,无论动哪根木头都会牵扯到其他,看来只能拆了建座新桥了。我正准备去告知将军。”程少商好奇地盯着桥梁,上官澄知道程少商热爱木工,或许能知道方法,就没作声,和万萋萋一起看着程少商。
“万伯父修缮这宅子当真是花了不少钱!”程少商感慨道,“萋萋阿姊,这碧湖可是用的活水?”上官澄皱了皱眉,不知道程少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说这般木桥程少商很容易上手修好,今日怎么...
“这湖水引自城东郊,单是水渠建造,阿父就足足花了万贯。大母寿辰之时,我定让王姈她们看看我家府邸那绝对不输汝阳王府!不过说到府邸,还是纯熙家的最好看,嫋嫋,你不知道,你纯熙阿姊家原是江南水乡,她们家的建筑不似我们这般,多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总之可好看了...”万萋萋搂着上官澄说道。“哪有,这都城中的府邸各有各的好,我家只不过特殊一些罢了,萋萋你家这新府邸可是你阿父特地为老夫人修建的,这意义就是寻常人家不可比的...”程少商见阿姊们在说话,自己默默地走下湖边,万萋萋连忙拉住程少商,“哎!妹妹这是要做甚!快随我们一块去马场啊~”程少商急忙拉回万萋萋,“哎哎~阿姊们,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建造工艺,我想趁这桥拆之前再好好端详端详,走吧!”
“都是要拆的桥了,我可不想盯着它发呆,那我就和纯熙先去马场,你看完桥便过来,阿姊们教你学骑马——”万萋萋挟持了上官澄,上官澄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她总感觉嫋嫋这是在故意支开自己,本想留在这里却被万萋萋大力拉走。
“嫋嫋,你快些来!我先和纯熙比试比试!”
“一会便来——”
程少商见阿姊们走后,便悄悄默默地走到桥边东瞧瞧西瞧瞧,走到了桥下摆弄木头,发现了关键的木头,却没想到撞见了凌不疑和万松柏谈话...
——跑马场——
“纯熙,你瞧瞧我新得的这批好马,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啊!”万萋萋兴致勃勃地拉着上官澄来到马厩,上官澄看着一匹黑马,上手摸了摸,“确实不错!”
“这匹马可是我阿父新买来的,性子温顺,适合初学,等会给少商妹妹留着——你再来看看这匹白马,是不是和你家巽薇很像啊~来咱们比试比试马术...”
“好啊!彩头是什么?”
“就这匹白马。”
“好!”待万萋萋挑好马,上官澄和万萋萋齐齐翻身上马,“驾——”两人开始绕圈热身。
“真是匹好马!它叫什么?”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上官澄忍不住开口。
“它啊!还没有名字呢!纯熙就给你取吧!”
“未若就叫疾风吧!”
“好!”万萋萋先开始表演,侧展、倒挂...
等程少商到来,就看见上官澄在马上灵活翻身,侧展,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只见上官澄足尖一点凌空,发丝纷飞,转身又拉住了缰绳,踩着足镫又上了马...
等上官澄下马就看见场边的两个小迷妹,“啪啪啪——纯熙阿姊,你的马术实在是太好看了!”程少商率先拉过上官澄的手,万萋萋也紧随其后。
“是啊!纯熙,你的马术又精进了!”
“多谢夸奖了,萋萋你的马术也不错。来!嫋嫋,你来试试萋萋特地为你挑的马。”上官澄带着程少商跟在万萋萋身后走到了刚刚的黑马那儿。
“来!嫋嫋!”上官澄先翻身上马,向程少商伸出了手,程少商在两人的帮助下上了马。上官澄环着程少商和万萋萋在马场上遛着弯儿,没走一圈就来了个侍女叫万萋萋回去。
“那纯熙,你先带着少商骑马,我去去就来。”
“好——”
上官澄见万萋萋离开又带着程少商骑了会马,“嫋嫋,你要不自己来试试,我在下面护着你?”
“好啊~阿姊,我想自己试试。”上官澄下了马,刚准备拉上缰绳,那匹黑马就不知怎得受了惊,“嫋嫋!”上官澄追了上去,“不行,马跑的太快追不上!有了!”上官澄跑向一旁的疾风,翻身上马。一道黑影从上官澄眼前闪过。“那是!”凌不疑拉住黑马的缰绳翻身上马环住了程少商,在上官澄的目瞪口呆和程少商的尖叫声中,带着程少商跑了好几圈马,等到凌不疑停下还贴心地为程少商调整了足镫,上官澄骑着疾风过来就看见了这幅画面,上官澄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的猜测更加确定,就默默离开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良驹最悉人性,你惧它,它便欺你,你强上一分,它便畏你一分,驯马之道如此。这世间其他之事也大抵如此...”凌不疑看着程少商耐心说道。
“怎么是将军?我阿姊呢?”程少商看着凌不疑问出口。
“若不是我,你方才已经重伤了,胆子还真够大的,不懂骑术,还敢独自骑马...”程少商四处寻找上官澄的身影,却半天不见人影。(上官澄os:我一定不会告诉你我在马厩。)
“小女胆子小着呢,我刚刚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将军离我太近,我害怕,又不是怕马。”程少商有点尴尬,摸了摸马的鬃毛。
“方才分明是你抓我胳膊抓得太紧,是你离我太近了才对!而且如果我真的离你太近,那也是在下倾慕你许久,而你却对在下毫无兴趣。”凌不疑又提起那日程少商夸下的海口,程少商本来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凌不疑这么说,心中不自觉又紧张起来,“凌将军,之前都是我说的胡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再说,将军不也到我府上与我阿父说我像廷尉府里的刑讯官吗?”
“程娘子桥下窃听军机,去了廷尉府也做不了刑讯官,只能做钦犯...”
“什么窃听军机!”程少商有些慌神。上官澄远远地躲在草丛中什么也看不清,有些气恼:“这凌不疑到底在干什么啊?我都牺牲自己给他创造机会了,这家伙怎么还背对着人家说话,什么情况?”
“凌将军,就算我得罪过你,但你也莫要胡说。是!我是在桥下,但桥下真的什么都听不见!”程少商连忙解释,想要和煞神保持距离。
“是吗?”凌不疑偏过头。
“是!”凌不疑直接一拳击在了马上,马儿又受了惊。上官澄躲在草丛里直接傻了眼:“不是!谁家儿郎追求女娘这样啊!凌不疑活该你这么久了还孤家寡人一个,就该让裕昌受受这苦头。”上官澄刚要上前,就被梁邱飞和梁邱起按了下去,“不是,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发现!唔!”上官澄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人塞了帕子,一人架着一边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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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别生气了!我们不是故意的。您瞧!这是您最爱吃的苏记白玉方糕和翡翠绿豆糕!”梁邱飞讨好地塞了一个白玉方糕到上官澄手里,上官澄瞥了一眼,又将糕点放回盘子,抱着手转到了另一边,“哼!一点糕点就想让我不生气!我可不买账!”梁邱飞见这招不管用,求救地看向梁邱起,“公主,您不是上回看上了珍琴斋的那架好琴吗?等会儿我们就买来给您赔罪。”上官澄眼睛一挑,“不用了,那琴我自己会买,要让我不生气嘛~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就是...你们少主公下次再晚上要我来查案的时候,无论我在干什么都说我睡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上官澄提着要求。“这——”梁邱起也觉得有些为难,眼见上官澄又要生气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好吧——”
“成交!糕点我拿走啦!谢啦!”上官澄端着糕点,风一般地跑走了。
上官澄捻着糕点正吃的欢快,就看见“万萋萋”鬼鬼祟祟地扒在万老夫人房间的柱子边,“萋萋——唔!”上官澄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捂嘴了,心情十分不爽,直接一脚狠狠地踩了下去。那人很快放下了手后撤,上官澄果断转身,就看见凌不疑待在后面。“我说子晟!”
“嘘——”凌不疑让上官澄噤声,又指了指“万萋萋”。
“嗯?那是...嫋嫋!”
“嘘!”
“子晟,我说你是怎么让嫋嫋替你办事的?”上官澄压低声音问道,凌不疑没理她,“不会...你是挟恩图报吧!”凌不疑直接瞪了过去,上官澄拿起糕点塞在了嘴里,示意自己闭嘴,又继续观察嫋嫋。
“哎哎哎!万老夫人进去了!嫋嫋怎么办啊!”上官澄见万老夫人进门,拉着凌不疑的袖子着急道,“你怎么还是一副冷脸!”
“哎?嫋嫋出来了!”上官澄拉着凌不疑的袖子直跳,凌不疑实在受不了了,扯回了自己的袖子,“我不就是扯了你的袖子吗?至于吗!嫋嫋不愧是我的学生,就是聪明!”
凌不疑瞥了一眼上官澄,缓缓开口道:“纯熙,过几日万府老夫人寿宴帮我个忙...”上官澄慢慢回头,笑容僵硬,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