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那秦之前记载的有什么不同吗？”叶晓凡疑惑问道。
    “秦朝统一华夏十五年灭亡，之后便进入到汉朝。那会儿很多老人都还健在，汉朝根据他们的回忆和收藏重新整理出来诸子百家的论着典籍。但是对于那些上古遗书以及奇门数算之类的书籍，本来了解这些东西的人就不多，等秦朝灭了后更是没剩几人，这样这些典籍便很难保留下来。
    现代流传下来的上古遗书十不存一，而且大多还不怎么完整。
    就拿《山海经》来说，史料记载秦之前的《山海经》是述图之书，就是据图为文、以图画为主的书籍。而我们现代看到的《山海经》书中插图都是后世根据书中文字内容添补的，这样，原书中的那些上古资料和许多信息就没有保存下来。
    否则，要是能恢复上古那些典籍的原本，我想，上古时期的人文地理风貌一定会让所有世人震惊！”
    陈然说到这里，深深看了一眼叶晓凡。
    而此时的叶晓凡受到陈然的点拨，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一个地方——师父的藏书阁。
    藏书，是姬辰不多的爱好之一，而藏书阁正是收录他从古至今典藏的地方。对于藏书阁叶晓凡去得不多，就是前段时间偷书，不对，是借书去过几次。里面的藏书他大致翻看过，不过大部分书籍他连里面的文字都看不懂，可见这些古书都能“古”到什么时候了。
    见陈然看向自己，叶晓凡收回思绪，继续问道：“老师，您的意思是先秦时期的书籍可能会有关于异族和龙的记载？”
    “不是可能，是肯定。
    时间能改变一切，就像我国历史上的夏朝。夏朝作为华夏第一个皇朝，现在基本找不到它的遗迹了，有的也仅仅是后世书中略有提及。它就像虚无缥缈的存在，以至于身为华夏子孙的我们都不禁有人怀疑其是否真实存在过。夏朝尚且如此，更何况异族这种更远古的存在。
    唉！说起来惭愧，要不是见到你拿来的那些书，我都有些无法判定哪些是现实，哪些是虚幻。”陈然说着再次摇了摇头。
    不知怎得，虽然叶晓凡不明白这位陈老师为何如此感慨，但冥冥之中感同身受。至于自己拿来的那些书，他是完全看不懂，只听陈然说过是先秦时期的皇家藏书。
    夕阳透过窗户照到办公室，地面反照的阳光正好映在陈然身上，搭配着他那身浅色格子衬衫，整个人显得十分儒雅，全无往昔那种邋遢模样。片刻后，他接着说道：“原本我以为世界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我们并不了解它的内涵。
    深海章鱼王、龙、异族，诸如此类，那一定是一个繁荣一时的大文明时代，就这样被雪藏了，像是它从未存在过。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起龙，但我只能给你提供一点线索。上次你带来那本书是战国时期翻写的《五臧山经》，里面配有一幅龙形小画，注文提到在上古时期华夏有个轩辕国，当地有龙与人杂居生活。黄帝时期，龙就逐渐成为了轩辕国的图腾。后来，黄帝升天，……”
    陈然一边讲述古籍记载，一边将史前文明、异族强者这些自己所知道的悉数讲了出来。
    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啦！
    有道是:曲高和寡，所以才得人以群分，个中寂寞，非局中人不能明白。
    等陈然说完，作为唯一听众的叶晓凡坐定无言，身子骨已然石化。此时他的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得知师父身份那会儿。
    过了一会儿，叶晓凡站起身来，在不大的屋内踱步了两圈，又坐回了原位置，这才心神稍定。
    他看向陈然问道：“也就是说上古时期在我华夏境内确有龙的存在，而且它还极有可能是向人类形态进行了主动进化，是这样吗？”
    陈然点头肯定。
    叶晓凡犹豫片刻，然后继续说道：“陈老师，这样我就有些疑惑了，既然历代古人都把龙描绘得那么厉害，为什么龙族还要向弱小的人类进化？”
    陈然看向叶晓凡面露满意之色，说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
    不过就像人无完人一样，龙这种生物应该也有它的劣势。根据《五臧山经》记载，龙类寿命虽长，但繁衍的后代太少，以至于失去了改造自然的能力。
    嗯，翻译过来，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身为异族，竟然会这么关心改造自然，没想到吧？”
    叶晓凡配合地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叶晓凡就想起了录像中的一个情景，那个神秘人曾提到过它们异族有个共同理想，就是将地球打造成一级文明星球，这不正是改造自然的另一种说法吗？
    就在这时，陈然突然问道：“晓凡，如果先生那不方便，等你身体强度突破极限之后，我想邀请你加入我那个实验怎么样？”
    原来陈然是想着让叶晓凡去说服姬辰配合下，最不济也可以弄些头皮屑、断发之类的脱落组织，不过都被叶晓凡言辞拒绝。眼见勉强不得，那就退而求其次，等待叶晓凡突破。何况从实验角度考虑，叶晓凡的加入比姬辰更有指导性，毕竟叶晓凡更能代表人类。于是乎，陈然便趁着叶晓凡这次前来请教提出了邀请。
    “好，到时候我一定配合您。”这时叶晓凡欣然答道。
    果然，这次陈然没有失望。
    对于叶晓凡而言，今天这趟没有白来，请教的问题基本都有了答案，还了解到这么多秘辛。于是又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便道谢离开了实验室。
    趁着师父还没回来，叶晓凡当下便决定再去一趟藏书阁。
    有了陈然的悉心指点，这次叶晓凡对藏书阁里的藏书上手更娴熟了些，里面典籍的摆放门道基本上也算是摸清了。原来藏书都是按照书籍名称对应一本四角号码字典分架放置，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成文的隐规律，那就是时代越久远的，越珍贵的越靠里面。
    这次，叶晓凡就找那些带图画的、缣帛材质的书籍。而这些书籍绝大部分都在藏书阁的靠里一侧。
    就在叶晓凡走到藏书阁最内侧的一道拐角处时，停了下来。他清楚地记得就在隔壁收藏室相同位置的拐角处有着一个半人高的暗格子，那里正是存放炽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