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男继续说：“你想清楚。”
    我说好的。
    不一会，我拨通了恶婆婆杨陈芬的电话，一开始她并没有接，我连着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才接了起来。
    我还是挺客气地说：“你儿子问你借点钱要还车贷，可以借点吗？”
    “我不是不借，我是真没有？”杨陈芬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每个月都要还接近一千八百块的房贷，而且我给你姐带孩子，你姐经济困难，我也没有要钱，你让我怎么借钱给他。”
    这次实锤了，是婆婆自己说的，她给她闺女带孩子，是没有要钱的，原因是她闺女经济困难。
    我笑了笑：“你儿子经济也挺困难的，那想一下办法，好吗？”
    “我想不到办法，没有办法。”恶婆婆杨陈芬冷冰冰地说道。
    “那姐的孩子没有婆婆带吗？要外婆去带？”我问。
    “你姐的婆婆在四川，怎么帮忙带，太远了。”
    我说：“可以让姐的婆婆来这边给姐带孩子啊。”
    “那么远人家也要工作，再说了，让你姐姐的婆婆给她带孩子，你姐姐也是要给生活费的，你姐买了房，又换了车，哪里有钱给他婆婆。”
    “那你挺会替你闺女着想的，她婆婆在四川来不了，可以让姐夫去说一下自己的亲妈，帮忙过来带一下徐瑞婷啊，再说了，姐经济困难，你就要替她无偿的带孩子吗？那姐让婆婆带孩子都要给生活费，为何自己的亲妈带就不给生活费了。”
    我这一说，婆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怎么说，沉默了一会说：“你姐也是很无奈的，我这个当亲妈的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呗。”
    我直言道：“那你为何不帮一下你的儿子，你的儿子难道不是你亲生的？”
    “他是儿子嘛！要穷养，让他自己去努力奋斗。”
    我去你娘的，一听到这话我就来气，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说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穷养儿，富养女是什么意思？按照你的思路，我觉得你应该再生一个女儿。”
    恶婆婆杨陈芬听我这么一说，瞬间不开心了：“我都是活了接近半百岁的人了，穷养儿，富养女，还要你来教我？”
    “我想你肯定是误解了穷养儿，富养女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说：“如果你理解错了他们的意思，我这就给你解释一下，古时候被奉为养儿育女的“金科玉律”这里的穷，富，并不只是物质上的含义。
    男孩穷养，是一种挫折教育，为的是让孩子成为顶天立地的丈夫，为的是让男孩有责任，有担当，而不是男孩需要帮助，父母就当甩手掌柜。富养女儿，最主要是开阔她们的视野和见识，让女孩知书达理，而不是毫无底线的溺宠。”
    “穷养儿，富养女，我有自己独特的分析，不需要你解释，总之欧阳骏问我借钱就是没有，再说了，你们现在都那么独立的搬出去了，他没有钱，就来问我借，我又凭什么要借？”
    “之前没有搬出去的时候，你也没有帮助你儿子什么的吧！”我说。
    杨陈芬不说话，我又继续说：“那能不能多少借点钱给你儿子。”
    “没有钱，上次欧阳骏开车撞坏了别人的车，你不是问你亲妈借的吗？那你再去问你亲妈借啊。”
    我去你娘的，杨陈芬这恶女人还真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真想给她一巴掌。
    我体内的洪荒之力要爆发了，我大怒道：“杨陈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那是你亲生儿子，你今天借还是不借。”
    “舒晓敏，你一次次的知乎我大名，你是多么不懂得尊敬长辈，我觉得之前你没有嫁过来的时候，是我没有给你点颜色看看，才让你如今这么嚣张。”
    我靠……
    “难道你没有给我颜色看的吗？还有，你之前吃了婆婆对你的苦，你就要我来也吃一遍苦，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怎么了？我这是正常的心态，要不然你们年轻人永远都不知道生活是多么的艰辛，我婆婆之前对我的不好，和我现在对你的不好，要比较一番，那还差得远，至少你结婚的时候，我出了五万块钱来操办你们的婚事，至少你生孩子的住院费是我掏的，还有你亲妈带了凡凡的那一你年多，我也是给了一万块钱的，你还想要我怎样？”
    我被杨陈芬气得口才一下就变好了，我有条有理道：
    “我不想和你多说了，你这个恶婆婆，你的思想还停留在从前，我和你无法沟通，你以后有什么不好的，不要再来找我舒晓敏，从今以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还有你上次说找律师来写协议，你马上回来，我这就去找律师来写一份协议，你以后生老病死，我没有任何义务来照顾你，还有，我会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你。
    假如有一天你卧病在床了，我会给你掏住院费，但是我不会照顾你，我也会给你五千块，让朴叔叔去照顾你，你要买什么药之类的，自己想办法。你生病了，需要做什么手术之类的，我可以给你花五万，但花了五万后，我也就没有钱了，当你面临死亡的那天，就不要说，你生病了住院了，我没有掏钱什么的。”
    “你，你，你简直要想气死我，我真不知道我儿子看上你哪点了，当初若不是看在你怀上了孩子的份上，我是坚决反对这段婚姻的。”杨陈芬大怒道。
    我被她这番话刺激得，我的口才再次提升了几个档次：
    “当时，你给我提当时，你是真好意思提当时，如果当时我没有怀孕，你也不可能说不办酒席啥之类的话，当时结婚的时候，闹得是多厉害，你还不清楚啊。你当时也是见我怀孕了，各种推脱，说没钱办酒席，说你家里穷，还要还房贷，后来也都是见我亲妈都急了，见我要掀桌子了，才去现订酒席，现买了五千块的三金，还不要说什么彩礼不彩礼的，你哪里是没钱，你就是想分钱不花娶媳妇。”
    杨陈芬是听不得这话的，恶狠狠地说道：“就是现在这个社会变了，像当初我和欧阳骏的爸爸结婚的时候，婆家什么都没有给，我们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婆家也不帮忙，那么痛苦的煎熬，我现在都熬过来了，你还熬不过来了？”
    我……去你大爷的，我真是想对杨陈芬说出我们重庆的特产：你妈卖啤。
    我尽量忍住，不要让自己说脏话，我点燃了一根烟来压压惊，烟不听话了，又得抽。
    点燃了这根烟，我狠狠吸了一口，继续说：“你都知道现在社会变了，那你去和其他的婆婆比一下，现在像你这样的婆婆，十个人里面，顶多顶多不过一两个，而我运气特别好，偏偏能遇到那样的一两个，我身边的朋友，婆婆不是出钱就是出力，有些又出钱又出力的，还不讨好，假如我和欧阳骏离婚了，我诅咒你家，下一个娶到的媳妇比你都还要恶，因为恶人还是需要恶人来治。”
    “离，你去离，你以为像你这样的，能找到多好的，我儿子比你小好几岁，现在技术学会了，也有车了，随便怎么都找得到比你强的。”
    我一声冷笑：“既然能找到比我强的，那你给欧阳骏介绍的那个对象呢？去哪里了？”
    “还不是我儿子不听话，我给他说了后，他还生气，还说除了你，谁都不会再要。”杨陈芬也是被气得不行，能对我说出多么凶狠的话就对我说出多么凶狠的话：“我就不帮你们，欧阳骏的那点工资，养一个车，还养一个孩子，我看你们能出去租多久的房子，我敢打赌，有一天，我儿子会来求我，让你们搬回来。”
    我一声大笑：“杨陈芬，你是真想多了，我舒晓敏，这辈子买不起房子我就租，我租不起房子，就算我沦落街头，都不会回去住你那七楼步梯破还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