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需要留在这里，所以要不遗余力地帮助你，争取让幸福延续下去。”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说的，我还是不明白。”他停住了在桌面上跳动翻飞的手指，“你对我抱有这么的大的期待，当心最后落了个空。”
    “其实也不是很大。”她缓缓站起身来，提醒着他，“对了。晚上咱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这次就算了吧。”路远航从椅子上站起，脸上的忧愁并未因刚刚的思考减少半分，“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好吧。那你决定好了记得告诉我。”她微微点头，眼神里带了些惋惜之情。
    “我先走了，这三份名单就先放在你这。”他转身就要走，手搭在门把手上，想了想又说，“回头我在请你吃这顿饭，以示感谢。”
    “好。”黄静雯含笑将他送出了办公室。转头回到办公桌上收拾起了需要随身携带的物品。她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人员名单，拉出抽屉想要放进去。但她转念一想，又将已经塞满的挎包里腾出了一个位置，把人员名单放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后，她才熄灭办公室的灯光，推门离去。
    返程的路上，路远航正接着电话。车内的音响传来了楚蓉的嬉笑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车流，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嘲笑而动摇心神。
    楚蓉在电话那头，打趣着他，“怎么了，路先生。要人都主动要到我这了。”
    “我没想到会选到你的人。”路远航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属实是没想到，这个寸头前脚刚走，后脚就把事情全盘托出，还全部都告诉了楚蓉。而他此时还未来得及回到公寓，半路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其实也没关系啦。”楚蓉笑着继续说，“毕竟我早就有过想法，将他分配到你的小队，只是当时你没答应。”
    “说来也巧了，彼此见过这么多次，我到现在也没记住他的名字。”路远航开车经过十字路口，脱离车流，在路边找了个临时停靠位，停下车。
    “怎么？这次你对他又感兴趣了？”楚蓉继续调侃他。
    “没有。他是你的人，我不放心。”路远航降下车窗，从兜里拿出烟盒抖了抖，倒出一根烟夹在手上，“你当初说的嘛，要找我可以信任的。”
    “是啊。所以即使你们见了这么多次面，你连他的名字都记不清。”楚蓉轻笑着，“我看，你还是对这件事不上心。”
    “不是。”路远航将烟叼在嘴上，拿出那枚澄黄的打火机，嘴角耸动，“以前记得名字太多了，我怕想起新的来，就把旧的给忘了。”
    “打住，打住。”车内楚蓉的声音顿时大了几分，“我这次打电话来可不是叙旧的，是有正事通知你。”
    “说来听听。”他低头点燃，猛吸了一口，“最好是激流的消息，要不然我还得主动问你。”
    “哟。这么关心？要不是你身为我们的英雄，我都觉得你说的是反话。”她笑着调侃完，语气变得沉稳了起来，“其实。我想和你说的正是你组建小队的事，当初我没能对你告知清楚，现在再做补充。”
    “你要补充什么霸王条款？”他降下车窗，让烟雾排出，又顺手拨动方向盘上的按钮，加大了通话的音量。
    “只是一些注意事项。”她的回音在车内回荡，“因为高雄事件接连导致汉尼米欧学院与青木研究院的有生力量锐减。青禾在临走前为了改变现状，开创了2+1执行小队，也就是两名作战人员和一名医疗后勤的组合。”
    “哦。原来是这个。”他朝着窗外抖了抖烟灰，“其实我也刚想到这，但我还想着问你，能不能为我的小队再多加一个人员，毕竟我这里现在有三个候选人，每个人都很不错，哪个我都不想放走。”
    “看样子，你这几天做了不少相关工作啊。”她犹豫了一会，“不过，这样不行。你的提议被我驳回了。”
    “啊！小队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能有多大区别？”他不能理解，于是继续说，“你想想，我一个a级带两个新学员执行任务，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到时多带几个人不是更好吗？”
    “你带的再多有什么用，到了关键时刻不拖后腿才行。”她继续娓娓道来，“新制定的小队规模是完全照着当初在高雄事件后重新规划的，对激流的后续行动有很强的针对性。不是我点点头，多加几个人就能解决的事。”
    “照你这么说，我选的这两个人要分工明确，办事利落。最重要的，还要值得我信任。”他丢掉烟头，忍不住继续发牢骚，“这太难了，楚蓉。你可得帮帮我。毕竟当初是你拉我下水的。”
    “我什么时候拉你下水了！你这屎盆子可不要乱扣在我头上。”车内楚蓉震惊的语气传出。在电话那头，她已经被说的花容失色。“当初可是你主动答应我的，我可没有强行绑着你，让你签字画押。”她连忙补充。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唏嘘着说，“我是a级，屎盆子再怎么说也是镶着金边的。而且你们也得给我点自由施展的空间，对吧？”
    “那倒是。”电话那头拖着长音，“不过我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了。我早就让你自己选，后面还给你优先选人的通道。但你自己不争气，总是拖来拖去的，导致我现在也为难了。”她哀愁地继续说，“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帮你。”
    “那这样好吧。”路远航的眼睛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只要你们能给我提供高雄文件的具体下落。我一个人执行任务，也行！”
    其实路远航突然说出口的这个想法，是他在和黄静雯临走前的交谈中想出来的。他觉得，要是所有的办法都行不通的话就采用这个办法。毕竟现在时间不多了，医院里还有人等着他。
    “病急乱投医。”楚蓉操着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语气，继续说，“我警告你少胡来啊！现在a级人员不多，每个都是中流砥柱，我不会让你冒着巨大风险执行任务。而且在你组建完小队，队员没有完成评级前，我也不会告诉你高雄文件相关的任何信息。”
    “你们这不行，那也不行。”路远航眉头紧皱，“那你说限制这么多，我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