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你随意,别渣我(43)
作者:萧浅歌   宿主,反派黑化值爆了最新章节     
    可是宋执梳做不到瞒着荀舛去找他藏着的败花。
    就像是就算是最亲密的情侣也要允许对方有自己的空间一样。
    [宿主,我觉着吧……]白团子看她因为这件事情整天魂不守舍的,出来踢了踢她的头[如果你真的是确定是因为你所想的事情,黑化值才一直下不去的话,你可以去试一试。]
    没有人愿意别人揭开自己的疤,宋执梳也不会喜欢这样做的。但是那样的前提是:它会自我愈合。但是荀舛这个不一样,如果他继续迷失,宋执梳很难保证他不会在任何一次的刺激下黑化值重新归零。
    对于她来说,黑化值并不只是她的任务,只要黑化值不清零一天,荀舛就会陷入虚无得令人恐慌的快乐里面一天。
    [我和翠花都一直看着你俩过来的,我俩都一致认为,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埋怨……]
    翠花!
    宋执梳一巴掌把白团子拍开,屁颠屁颠地去找了翠花。
    都是女性(应该吧),她觉得翠花可能更会理解她一些。
    届时的翠花正在给白团子缝游泳裤,说是他被人邀请去参加系统届奥运会。
    宋执梳:………?
    都是机器谁能游的过谁啊,再说了,不怕进水吗?
    [执梳,你觉得的可能是什么呢?]翠花说话温温柔柔的。
    宋执梳面色凝结,沉默了一会儿,才缓慢而沉重道:“我觉得,我现在不是在现实世界,而是一个游戏……不,不知道是不是游戏,总之就是虚无之所。”
    翠花小棉花手上动作一顿,应该也是被这个她天方夜谭的想法惊了下,良久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系统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差池的。]
    “我所接受的剧本应该就是在这里的,不是系统的问题,”宋执梳抿唇,脑海里划过碎片:“否则我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荀舛会拥有像是玩家一样怪诞的能力。”
    比如在那台机器上,他可以随便去操纵一个人,就像是在操纵一个Npc。他就像是一场游戏的经营者,漫无目的地闲慢,可又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更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本应该影响到她的事业的她和所谓继弟的恋情为什么反而让她的工作更加顺风顺水了。
    [你觉得,是反派创造了我们在的世界吗?]翠花压下眉头,语气含慎[你要想清楚,这不是一个会一命击中答案的想法,会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不止这一种,如果你想错了,很有可能会暴露你的身份。]
    宋执梳轻声道:“可是昨天他的电脑上的那个便签,你看到了吗?”
    “距离您来这里,已经有1450天。谨慎对待网络,正确阳光面对现实,积极实现理想,请勿沉沉溺虚无。”
    翠花缄口。
    这太像是沉迷游戏所带来的规劝了。
    或许也是荀舛当初做这个游戏的初衷。
    能创造这么逼真的游戏,她情不自禁会为爱人感到自豪。可是联系到现实,宋执梳又免不了哀怜。
    她不知道荀舛为什么不想回去。
    如果真的是因为他无法忘却难以捱跨的“医生梦”,其实已经被她解的差不多了,至少他现在正在蒸蒸日上。
    那么这么久了,他还不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甄晚晚这个已经不可能了,如果非要猜测
    结果很有可能是她
    或许是在现实里面遭遇了什么变故?什么不测?
    这个宋执梳确实是想象不出来的。荀舛的黑化值始终停留在32,她的推测是,荀舛不仅不是一个放浪之人,甚至称得上是理性冷漠。
    他自然是清楚自己在这个虚拟世界逃避些什么,他应该去面对的。可是他又想抓住这个虚拟世界里,外面没有的东西:比如爱,阿梳给他的爱。
    他在这两者反复纠结,生生把心肺熬干。如果宋执梳想不到这一点,他也许会偷偷地带着这无可医治的病和她一起在这里走下去。
    宁可想错,宋执梳也不想放任他去进行现实里面的自我抹杀。
    她很高兴,因为翠花明白她的想法。
    [如果对方是白团团的话,我想,我的做法会和你一样。]翠花蹭了蹭她的脸颊,表示友好[我也相信,白团团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怪我。荀舛对执梳的情意,不会比白团团对我的少。]
    太可爱了!
    于是刚刚训练回来舔着个大脸盘子笑哈哈的白团子收到宋执梳想要把它辞退的消息时一脸蒙圈。
    宋执梳还是没能进的去荀舛的屋子,在这个难得的闲暇的下午。
    因为荀舛在她刚刚想明白时回来了。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荀舛一眼就看得出来宋执梳眉眼里藏着的琐碎的烦闷。他拨了拨头发,挑眉痞笑道:“阿梳?想我了?”
    “嗯,”宋执梳看过去,煞有其事地点头:“想你了。”
    荀舛倒是没想到,他愣了愣,旋即“噗嗤”笑出了声来,想要走过去:抱一抱,或者亲一亲她。
    可惜,今天怕是不行了。
    “荀舛,”宋执梳见他靠近,咬唇喊了一声,在他被夏光葳蕤温润了的眸子里缓缓开口:“我……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吗?”
    几乎是一刹那,她就看得到荀舛眉目间凝冻的冰霜:她可以保证,如果不是这么好的好感度,荀舛一定会过来给她一拳。
    可是
    谁让她是最有资格有恃无恐的、荀舛的爱人呢?
    很快,他敛下冰凉,笑着回答:“阿梳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阿舛,我记性不好,”宋执梳苦笑着,主动站起来靠近缄默得异常的少年,“但是这不并不能代表,我的脑子不好。”
    这恐怕是荀舛唯一漏掉的一点了。
    女性的感性和柔软,以及她与生俱来的细腻,如果想的话,在某个他正在翻阅医书的时刻,她就可能会把一切想通。
    “……我…”荀舛张口,却发现嗓子干涸。
    他知晓宋执梳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真相如水落石出
    他或许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