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她,公主婚事
作者:一朵高贵的棉花糖   重生后,女帝被皇叔宠成小姑娘最新章节     
    回头,她就恭请璇玑开课授业。
    《大启女子必读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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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她身后却传来窸窣动静。
    循声回头,远处的树荫里,缓缓醒转的萧净月一眼认出破庙。
    虽不知破庙里有何事,但不妨碍她拼命挣扎着要逃。
    只是暗卫的钳制十分牢固,她只能任由晚晚梳妆打扮。
    见状,阿宝掐指算了算时辰。
    夕阳已沉沉躲进了山林后头,天色渐暗。
    珊娘应该很快,前来赴约。
    所以,她格外着急。
    裴归尘和萧云峥的对峙,能不能稍微快点结束?
    傍晚的风,卷起残叶,呜呜呼啸着刮过破庙。偷偷蹲在墙角的阿宝,双手扒着庙墙,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
    旁边同样姿势的谢无碍,压低声嘀咕:“这俩不是同伙吗?这想要‘互砍对方两刀’的架势,是疯啦?”
    “狗咬狗呗。”阿宝点评。
    谢无碍竖起大拇指:“精准,再接再厉。”
    “好的。”阿宝骄傲点头:“谢谢。”
    再看向破庙里,裴归尘以香敬佛。
    她不知他这一回许了什么愿,只见他起身,环顾破庙房梁墙柱的四角,又望着那些积年累月的灰尘和蜘蛛网,突然,他朝南面破窗看来,吓得她立刻躲。
    只听,带着痛苦的嗓音,“我的救命恩人。”
    裴归尘问得直接:“阿宝,萧净月,究竟谁才是真的?”
    闻言,萧云峥如遭雷击。
    当年的事,他一直在隐瞒。
    但见裴归尘的笃定神色,是真的找到了答案。
    而且以其睚眦必报的偏执,必定寻仇。
    席卷而来的往事,还是将萧云峥拖进了深渊。
    镜湖小筑的幽会闹得难堪,阿宝被禁足宫中,声名狼藉,而他随军前往南疆平叛,凯旋得胜。
    撞破萧净月与裴归尘相识,是意外。
    但他更意外的是,裴归尘根本就找错了人。
    “在破庙救下他的,是阿宝!”萧云峥怒不可遏:“你用谎言骗取他的真心!难道不怕反噬?!”
    萧净月却笑得,不以为然。
    “那群盗匪死光了。”
    “他当时高烧不退,病得浑浑噩噩,连粥都要喂。甚至我不小心踩到他的手,他都没反应。”
    “所以裴归尘根本没看清,救他的人是谁。”
    “就连我与阿宝都在破庙,他也不知道。”
    “他怀疑便怀疑,我有的是法子叫他觉得,是阿宝嫉妒我,故意冒领我的功劳,为的是拆散我和他。”
    话音稍顿,萧净月天真无害地,凑到萧云峥面前。
    “只要长兄不说。他永不会知道真相。”
    见萧云峥额角青筋暴起,萧净月又放低姿态示弱。
    “长兄,你该不会,想告诉他吧?”
    “这一回,母妃总不至于因此事被休弃。”萧云峥断然道:“我绝不会继续纵容你犯错。”
    “长兄确定?”萧净月柔声轻笑。
    “阿宝会领你的情么?”
    “如果她知道,你派人去杀能帮她作证的那群盗匪。”
    “如果,她知道镜湖小筑那事,你明知她是被诬陷,却选择了帮我隐瞒,旁观她被羞辱。”
    “对了,还有。”
    萧净月笑得愈发温柔:“她被禁足宫中的这半年来,偷偷写给那活人屠轩辕凤燃的信,都在哪里?”
    “这件事,可是长兄你默许的。”
    恰恰因为是兄妹,总能戳中彼此最在意的软肋。
    若说前两件错事,萧云峥愿付惨痛代价,只求拨乱反正。
    但是谁截断的信?此事,他只想永远隐藏。
    偏偏,萧净月却挑明。
    “阿宝寄给轩辕凤燃的信,一直是皇后姑母暗中截下。”萧净月意味深长地反问:“这桩桩件件,她知道后,还会同从前一样,把你当成惩奸除恶,除暴安良的英雄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
    萧云峥心沉到底,面沉如霜。
    他清楚凤燃王在阿宝心里的份量。
    这半年来,萧皇后截断了所有阿宝送往北疆的信,给阿宝营造出了她被凤燃王抛弃的假象。
    若是阿宝知晓,他连祈求她原谅的机会,都没有。
    “长兄,我是不是该告诉阿宝?”萧净月恨得咬牙,却柳眉轻蹙,仿佛用心良苦:“长兄在谋划与她的婚事。”
    萧云峥眸底的温度彻底消散。
    萧皇后筹谋的这场联姻,他确实想要。
    就像萧皇后所言,他娶阿宝,百利而无害。
    帝都的宫墙之内,温贵妃正受宠。
    萧皇后在宫中,若能得温贵妃支持。
    二人联手,必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除掉其他碍事妃嫔。
    而温贵妃抚养的五皇子,轩辕晤。
    虽然他因其生母,夺嫡可能,微乎其微。
    但西疆铁矿案,轩辕晤办的漂亮。
    彼时在朝堂风头正劲,是辅佐三皇子的好棋。
    至于他们成婚之后,他一定带着阿宝游历天下,远离帝都权争,不再牵扯储位死斗。
    突然,秋夜风声渐大。
    不知吹倒了什么,发出震耳巨响。
    亦拉回了萧云峥的神思。
    破庙愈发昏暗,他愕然发觉白袍公子竟蹲在破庙的狼藉西角里,轻轻抚摸一株小草。
    而裴归尘,难得温和。
    “这是一味药,名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