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这糕点也太好吃了吧！你手艺真好！”
    只是这味道有点熟悉，她一时记不起来，估计是在侯府的时候吃过。
    “你喜欢就好，人老了就爱琢磨这些。”
    老伯吃的少，大多数都是看江婧凝吃。
    糕点吃完后老伯拿着食盒走了，叮嘱她早点休息。
    江婧凝回了房间，拿出纸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忙到下半夜才弄好。
    满意的看着纸上干了的墨迹，江婧凝伸了一个懒腰，吹灭烛火安心睡去。
    ......
    刀一从外面拿了包袱来到江婧凝门前：“江姑娘，您起了吗？”
    江婧凝咂吧两下嘴，伸出一只腿，感受了空气中的凉意后，十分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
    “稍等，马上起来。”
    披了衣服，江婧凝打开门：“刀一有什么事吗？”
    “世子让我给你送衣服过来。”
    江婧凝接过，应该是下午要穿的。
    “多谢！”
    打开包袱，只见一件流光溢彩的月白裙跃然眼前，那布料如丝般顺滑，犹如天边的流云，裙身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恰似银河中的繁星。它的质地轻盈，上面淡淡的蓝色丝线绣的荷花为它增添了几分高雅，减少了单调。
    让人想到夜空中的明月，明亮而耀眼，它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让人仿佛置身于星空之中。
    一眼江婧凝便看上了。
    穿上后发现意外的合身，这尺寸祁肆白怎么知道？
    来到铜镜面前隐约可见小家碧玉的女子，一袭月光交领广袖衣裙，高腰的设计勾勒出她纤细的腰部线条，如同书法家笔下的一抹丹青，轻盈地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姿。
    江婧凝觉得自己应该化个妆容。
    ......
    祁肆白将手中的信放在火上烧尽：“最近临城码头那边盯紧点。”
    “世子的意思是？”
    “有人贩卖私盐。”
    刀一深知事情严重性：“是。”
    祁肆白铺上宣纸：“那裙子江婧凝拿到了吗？”
    “已经给江姑娘送过去了。”
    “退下吧。”
    “是。”
    明韵将具体时间让人送给了祁肆白，便在福江阁等候。
    ——
    祁肆白收了信通知了江婧凝候来到马车里等候她。
    小憩起来。
    “江姑娘。”
    外面传来刀一的声音祁肆白才睁眼。
    许是江婧凝掀开帘子逆着光太过耀眼，祁肆白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面前的女子身着与他同色衣裙，波光粼粼的裙摆在她一举一动中流转，描过的眉格外纤细，眼睛大而有神，琼鼻之下，一抹红唇似含樱桃般殷红。
    祁肆白眼神凝视着她。
    他寒潭般的眼眸显得深沉无比，目光闪动间，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既有难以掩饰的惊艳，又有窥破自己心事的慌乱，各种情愫交织在一起，瞬息后消失不见。
    “坐吧。”
    一开口他的声音透露出紧绷与沙哑，与平日里漫不经心的语调截然不同。
    “多谢世子赠送的衣服。”
    “嗯。”
    高冷的应了一声后，自己觉得过于生硬又补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随后闭上眼睛，平复着内心的躁动与炽热。
    江婧凝低头一笑。
    祁肆白的样子好像心动了。
    少年人的情感炙热而坦诚，他就算再老谋深算，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感。
    她刚刚看见了。
    他的眼里带着对她的占有欲与贪婪，只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
    祁肆白太高傲了。
    他瞧不上上京的女子，同时他对她也始终眼高于顶。
    这种人就是要让他深深的跌落才会知道珍惜。
    马车摇摇晃晃。
    两人各有所想。
    “世子，江姑娘到了。”
    祁肆白下马车的动作有些急切，站到地面后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伸出手去扶江婧凝。
    “以后在外面叫她夫人。”
    刀一很快反应过来：“是。”
    江婧凝知道演戏要演足，主动勾住祁肆白的手臂。
    到了福江阁大厅之后，一个粉衣丫环迎上来。
    “世子，夫人我们小姐定好了包间，请。”
    祁肆白二人随她一起上了楼。
    福江楼之所以叫福江楼，是因为它临江而建，推开窗户就可以看见江景，晚上江上灯火辉煌，丝竹管弦声不绝，别有一番风味。
    选择在这里，可以看见临安的大半景色。
    “见过世子，这位夫人明韵有礼了。”
    “明韵小姐不用多礼。”
    寒暄之后三人临窗而坐。
    “这是福江阁的点心，是临城一绝，夫人可以尝一尝。”
    江婧凝动作优雅的拿起糕点，小口咬了一块，待咽下去后才启唇：“糕点很细腻，味道有着淡淡的雅香，甜而不腻，当得起临安城一绝。”
    明韵也从容一笑：“小夫人喜欢就好。”
    偏头对祁肆白道：“世子，明韵准备了酒，此酒十年起封一次，价值千金，世子尝尝。”
    祁肆白抬手制止了丫环倒酒的动作：“明小姐叫我们来不是为了喝酒说闲事的吧。”
    明韵不意外的点头：“世子英明。”
    祁肆白手指叩在桌面，示意她继续说。
    “我此次是想与世子合作，通往外域的关卡极严，每次商队去一趟来回赚的银两所剩无几，不知世子可否有意合作？”
    祁肆白理了理衣袖：“不错，我确实有点权利能够让外域关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为什么帮你？”
    明韵正襟危坐：“每走一趟商队我给世子两成利润。”
    祁肆白不以为意，似是不满意，并没有开口。
    明韵咬了下牙：“三成！”
    三成的利润，他还算满意。
    “可以。”
    明韵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这关卡是他侯府所管控，又查得严，她也不会让出三成利润。
    不过与以前的利润相比她已经能拿到很多了。
    “明小姐除了与外域商贸，与上京也有来往吧。”
    “对，我明家在上京也有生意。”
    “那明家生意涉及如何？”
    “丝绸，瓷器，首饰皆有涉及。”
    祁肆白与明韵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不过两人都在试探着对方的用意。
    “这位小夫人身上穿的可是流光月锦？”
    明韵将眼神放在江婧凝身上。
    “正是。”
    “听说这月阁的流光月锦被人豪掷千金给为博美人一笑给买了，没想到是世子。”